我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服務員去了選秀室。他帶著我從一個小門進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很奇怪，我麵前的這堵牆是用一個巨大的玻璃做的。
有好多個女人站在這個房間，她們都早就習慣了這個場景吧。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裏，大概能夠知道，麵前的這個玻璃牆，從外麵應該是可以看到裏麵的。
現在外麵應該正聚集著許多所謂的客人吧。
我突然之間有些拘謹，一想到自己現在就想是商品一樣，擺在櫥窗裏任人評頭論足，我就渾身上下不舒服，可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我隻好傻傻的站在原地。
沒過多久，老鴇劉蓉就進了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外麵有客人在看，她走路的姿勢真是妖嬈到極致了。隻不過我怎麼看怎麼別扭罷了。
她左右巡視了一遍，然後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神有些怪異。
像是個故意講給我聽的一樣。“姑娘們，來，一個個的都給我擺好姿勢了。外麵可都是有錢的主，被看上了可就是你們享福的時候了。到時候掙了錢可別忘了你們媽媽我。除了個別新來的，你們應該都清楚規矩了，這次是大選，每天兩次定時大選。所有的姑娘隻要沒有上蠱的，都得來。反正呢你們就能有多風騷就表現的多風騷，一定要讓人家看上你，看不上的，可別怪媽媽我不給你們生意做。”
老鴇臨走之前特意走到我麵前小聲的說了句。“你給我注意分寸，外麵可都是大人物，你要是在這裏給我捅婁子，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我想你也應該長點記性了吧？可千萬注意點，別再做些蠢事了。好好的表現，到時候掙到錢你就知道甜頭了。”
我臉色很難看，她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張三對我做的事？我以為這裏就算是夜總會，但總該有這裏的規矩，保安和小姐，就像是以前皇宮裏的宮女和侍衛，難道不應該是堅決不能有什麼關係的麼？
怎麼？難道在這裏這種事情都是被默許的麼？
老鴇子走了之後，就來了幾個服務生，挨個給我們發序號牌，我拿到的是八號。很快這個房間就隻剩下我們這些...小姐了。我看了一眼，她們都把序號牌別在自己的腰上。
雖然很別扭，但是我還是照做了。等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之後，這些人就開始各種展現自己的身材，容貌，我站在原地有些接受不了。
盡管我看不見外麵的那些男人，但是既然知道外麵有那麼多人看著，她們是怎麼可以做到這樣放縱。哪怕是隻有這個屋裏這些女人我也做不到這樣。
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我也壓根就不想讓誰注意到我，巴不得自己縮在角落一個人待著不要被誰看上。可是偏偏在這麼多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人群當中，我越是不知所措，越是顯得紮眼。
果然，沒過多久，劉蓉就推門進來了，點名叫我出去。
“陳沫，你，出來，有客人看上你了。”
我還沒有從劉蓉的話裏反應過來，什麼？看上我了？不應該啊？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啊。我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看在劉蓉的眼裏倒是沒什麼，看在其他小姐的眼裏，就顯得我很做作。見我還站在原地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哪裏傳來的譏諷。“切，新來的隻知道裝清純，還不是婊子一個。心機婊。”
也正是這句話，我才真正反應了過來，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先出去。盡管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可是我還是走了出去。
劉蓉這時候的表情也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的眉頭像是在催促我快一點。我看的出來，可是我並不願意加快步伐。知道我走到門外，劉蓉關上門才開始很嚴肅的看著我。“陳沫，別擺出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表情，你這個表情，在客人看來可能是楚楚可憐，人家覺得新鮮就點了你。但是在我們同行眼裏看來，隻會覺得你這個人裝。懂麼？你現在既然已經入了這行，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是你的媽媽，那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當然了，幹我們這行的，客人才是天，我們靠著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混飯吃。但是你跟那些姑娘們之間也別搞的太僵，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人精，惹急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在這兒可沒人會保你。”
我不知道劉蓉是出於什麼心理才會跟我說這麼一番話。
但是經過了小紅，我已經不會相信這個地方還會有誰心存善意。即便有，也是表象。但是無論如何，我初來乍到，既然她願意給我提點幾句，我也不會傻乎乎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