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至臻那個人一言難盡，當初她都那樣說了，他一點也不相信，和盛千語如出一轍地軸，隻信自己認定的“事實”。
盛景昀沒立刻回答。
這還真說不好。
覃家兩父子的思維，都不是很能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葉錦書有價值，在他們手裏自是安然無恙的，但他若一點用都沒有，這就很危險了。
人命是有些誇張，但受苦就太小兒科了。
盛景昀巧妙地避開此問題，反問道：“初初，你印象裏，沒有一點關於配方的記憶嗎？”
葉九初搖頭。
盛景昀皺了一下眉。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尋常。
覃至臻既然一口咬定配方傳到了她手裏，想來有一定根據，且不管是不是真的交給了她，葉家應當是有這個東西的。
按理來說，就算再機密，她也可能聽過隻言片語，但事實是，這玩意兒就像是憑空出現在她的世界裏，她對此沒有一點概念。
這樣的反應，不像是丁點不知情，倒像是被人強行摘除了她的“知情”。
盛景昀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略帶深意地注視著他家小丫頭。
葉九初歪了一下腦袋：“四哥，你怎麼這樣看我？”
盛景昀刮刮她的鼻梁，一本正經地說：“我在想，今晚先用什麼姿勢。”
葉九初一張俏臉瞬間通紅，連帶著脖子都一片緋色，剜了他一眼，痛心疾首地道：“四哥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盛景昀挑眉：“嗯？我以前什麼樣？”
葉九初捧著發燙的臉頰：“你以前冷酷嚴肅，矜貴內斂，現在……現在也太不要臉啦！”
動不動就調戲她，還總說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話，一點都不像那個生人勿近的景四爺。
盛景昀問：“那是以前好，還是現在好？”
其實他從前也並非表麵看起來那麼正經，隻是那會兒不知道她的心意，不敢貿然說些討打的話。
後來慢慢相處，他又受到沐之洲的點撥，在她麵前，嘴皮子就自然而然欠起來了。
葉九初頰邊紅霞更甚，小聲說：“都好。”
冷肅沉穩，邪肆張揚，不論哪一麵，都正中她的紅心，反正他對他流氓，別人又看不到。
盛景昀嘴角微勾，稍稍俯身湊近，嗓音低沉性感：“初初，說什麼？大點聲，我沒聽見。”
葉九初抬眸，分明看到他唇邊戲謔的笑，他好似特別喜歡看她窘迫得手足無措的樣子。
老這麼被他撩得不知所謂，也太丟人了一點。
葉九初小惡魔似的磨磨牙，忽地雙手勾住他脖子，貼在他耳邊道：“我說，四哥，你好厲害，每次都弄得人家腰酸背痛。”
盛景昀呼吸一窒，眸色瞬間深沉，看著眼前做了幾秒鍾“壞女孩”還洋洋自得的小丫頭，果斷一把抱起，直奔臥室。
葉九初反射性地摟住他脖子，身體瑟縮了一下，悔不當初地說：“四哥，現在還是大白天呢，你稍微冷靜一下？”
盛景昀垂首啃一口她嘴唇：“冷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