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台戲,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分分鍾就能瘋到一起。
葉九初撒丫子跑進雪地裏,率先朝盛千眉發動攻擊,一個雪球砸麵門上,痛是不痛,但那冷冰冰的觸感,瞬間激活了體內的躁動細胞。
陪玩有陪玩的尊嚴,盛千眉果然拉盛千沫結盟,朝著葉九初一頓窮追猛打,但這種“除了自己皆是敵人”的遊戲,聯盟注定不牢固。
沒過兩分鍾,盛千眉和盛千沫分道揚鑣,白茫茫的雪地裏,刹那變成混戰。
盛景昀坐在屋裏的陽台上,腿上攤著文件,桌上放著電腦,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外麵的三個瘋丫頭,宛如操心的老父親。
保姆昨晚沒走,做午餐還早,她便簡單收拾收拾屋子,見狀問了一句:“四爺不出去和夫人她們一起玩嗎?”
盛景昀搖頭。
三個小姑娘還都是孩子,玩鬧是天真童趣,他一個二十九歲的成熟男人,若也跟著瘋,那叫沒正經。
而且,他這從小訓練的腕力,捏了雪球砸出去,那怕是得變成鉛球,還是算了,看著她們高興就行。
但是,他不想,不代表外麵的幾個人也不想。
盛景昀看她們玩著玩著突然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隻見他家小丫頭比劃著什麼,另外兩人遲疑地附和。
大約三分鍾後,葉九初帶頭,盛千眉和盛千沫左右護法似的站在她身邊,一起朝屋裏走來。
盛景昀尋思她們是玩累了,中場休息,遂放下文件,合上電腦,打算先給他家小丫頭捂捂臉和手。
他穿了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室內溫度高,沒穿外套,走動之間,寬肩窄腰大長腿無比優越。
葉九初手背在身後,癡迷了幾秒,問他:“四哥,你忙完了?”
盛景昀哼了個單音,走到她麵前,正要問她冷不冷,卻見小丫頭一下蹦到他懷裏,而後猛地伸手,將藏在身後的雪球塞進了他的脖子裏。
“嘶——”盛景昀沒防備,被凍得倒吸一口冷氣
葉九初快速退開,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意:“四哥,冰嗎?”。
盛景昀又是無奈又是寵溺,伸手往後揪出雪球,隨手扔進垃圾桶,問呆愣的盛千眉和盛千沫:“你們也想偷襲我?”
兩人把頭搖成撥浪鼓,手中的雪球卻是準確無誤地朝他砸了過來,砸完就跑。
本來說好,葉九初蹦上去的時候,盛千眉和盛千沫也趁機上前,三人一起把雪球塞盛景昀脖子裏。
但是,景四爺積威太甚,盛千眉和盛千沫不敢放肆,隻能退而求其次砸在他身上,並且馬上溜之大吉,深怕他發火。
葉九初嘖嘖搖頭:“四哥,你們這兄妹感情不行啊。”
盛景昀知道小丫頭準備忽悠他出去了,淡淡地道:“兄長要有做做兄長的威嚴。”
葉九初不讚同地搖頭:“這都什麼年代了,兄妹應該相親相愛,打成一片,就像我和我哥哥。”
雖然還沒找到他,但他總會回來的。
盛景昀忍笑:“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打雪仗啊!”葉九初說,“這項運動老少皆宜,簡直是培養兄妹感情的絕佳項目。”
一邊說著,她一邊狗腿地拿過他的外套,十分殷勤地伺候他穿上,笑盈盈地問:“四哥,要手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