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去把洗腳水倒了!”
秦川剛拖完地,準備坐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一旁的老婆陳欣怡抬腿就是一腳。
“你怎麼這麼磨蹭,能不能快點?”
陳欣怡光著一雙白皙的腳丫,腳指甲上染著大紅色的指甲油,再搭配她身上的薄紗睡衣,看起來性感極了。
可惜結婚三年了,秦川別說摸腳了,就是連陳欣怡的小手都沒有摸到過!稍微靠近,就會遭到陳欣怡的怒罵!
“還不快去,還有把我換下來的衣服襪子也洗了!”
看到老婆又要發飆,秦川連忙起身說道:“我這就去。”
倒掉洗腳水,洗好衣襪,這個時候家裏的門鈴突然響了。
“應該是媽回來了。秦川去開門。”
聽到嗬斥,秦川急忙跑過去開門,嶽母沈愛萍站在門口,上身穿著薄薄的蕾絲短衫,下身包臀皮裙,腳上套著黑色絲襪。
不得不說,嶽母大人真是風韻猶存,雖然年紀已經過了四十,但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左右。
“愣著幹嘛,還不給我拿拖鞋!”見秦川愣著不動,沈愛萍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秦川趕緊找來幹淨的拖鞋。
“女兒啊,快看看我脖子上的項鏈漂亮不?”沈愛萍換好拖鞋,急忙來到客廳。
“珍珠項鏈,一條要好幾萬呢。媽,你新買的?”陳欣怡問道。
“十萬一條呢。我哪有錢買這麼貴的東西啊,是你大學同學劉慶豐送的?”沈愛萍笑著說道,回過頭看到秦川一直在盯著珍珠項鏈,沈愛萍摘下拖鞋就向秦川丟了過去:
“看什麼看,這可是價值十萬的珍珠項鏈,你這種廢物,就算賣腎都買不起。要不是送你來的老神醫對欣怡的爺爺有恩,你能娶欣怡為妻?你做夢吧你!”
“好了媽,你就別怪秦川了,這事爺爺也問過我,是我自己答應的。”陳欣怡瞥了秦川一眼,回道:“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媽的鞋撿回來。”
秦川不敢抱怨,撿起拖鞋,弱弱地還給了丈母娘。
穿上鞋,沈愛萍又道:“女兒,你知道嗎,劉慶豐還沒結婚呢,連對象都沒有,他和我說這輩子都忘不了你,想要你給他一個機會,他想追求你!”
“媽,以後你別亂收人家東西了,我已經結婚了!”陳欣怡道。
上學那會,劉慶豐就追求過陳欣怡,後來劉慶豐出國,兩人就再也沒聯係了。
“誒,人家慶豐可說了,他不在乎你結過婚,他愛你,他為了你願意幹任何事。
女兒啊,慶豐可是個好男人,”沈愛萍瞪了眼在做著家務的秦川,“哪像咱家這個隻知道吃的廢物!”
聽著沈愛萍的譏諷,秦川緊緊攥著拳頭,入贅陳家三年來,他沒有用過陳家一分錢,甚至還用自己打工掙的錢來補貼家用。
每天五點起床做好早飯,晚上下班回來了非但沒有休息,還要繼續操勞承擔繁重的家務活。
這樣的傻子贅婿,世界上隻怕也隻有他一個吧!
“女兒啊,慶豐對你是真心的,而且他聽說你公司急缺五百萬資金,他都願意借給你。”
“你就聽媽的,跟這廢物把婚離了,我已經替你答應了慶豐,明天你參加完家族聚會後,你跟他一起吃個飯好好聊聊。”
沈愛萍笑著說完,扭頭看到秦川正盯著她,沈愛萍立馬跳腳罵道:“你個廢物,你怎麼還在這?還不快滾去做飯!你想餓死我啊!”
秦川怒火上湧,手中的掃把傳來一聲哢嚓聲響,抬頭看著沈愛萍說道:
“媽,我秦川在陳家三年,就算沒有賺到什麼錢,但也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啊,三年來我任勞任怨,今天別人不過送了一條破爛項鏈,你就要把女兒賣了?”
啪!
一聲脆響在客廳中響起,沈愛萍一巴掌扇在秦川臉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正如這些年來秦川所忍受的嘲笑和譏諷,不斷燃燒著他的尊嚴,觸碰他的底線。
“你……”秦川揚起手。
“你個沒用的廢物你今天倒是打我一下試試?老爺子現在已經死了,你不是認識那個神神叨叨的怪老頭嗎,你去找他呀,別跟個癩皮狗似的賴在我陳家啊!”
沈愛萍看到秦川揚起手,還瞪圓了雙眼,非但不怕,反而湊了上來。
秦川緊緊捏著拳頭,指甲直接嵌進了掌心,手痛,心更痛!
“好了,都別吵了!秦川還不滾回去做飯!”陳欣怡瞪了秦川一眼。
秦川咬了咬牙,轉身朝廚房走去,任由身後刺耳的嘲笑在客廳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