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說得對,馴服過程應該會非常有趣,但如果搭上命就不好了,我有遺傳性的凝血功能障礙,這身體幾乎不能見血,就算一點小傷口都會血流不止,要到醫院。
“我看還是請個專業的吧,也不缺這點小錢。”話是這樣說,心底卻是對傅寥的話感到詫異,照顧藏獒可不是說笑的,那凶猛的程度不是普通犬類可以比擬。
傅寥本還想說什麼,我手機卻響起鈴聲,擺手讓他先下去,我便接起了這個陌生號碼打來的一通電話。知道我手機號碼的不外乎客戶和司機之類,非直屬的員工也是沒有的,不禁懷疑到底是誰泄露了出去。電話接通了,卻是一片沉默,我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不一會便掛了。
玩電話也能玩到我頭上?有點覺得不滿,倒也沒無聊到撥回去的地步,順手便把這號碼列為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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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同意。”我冷聲對麵前有些眼紅的白瑨說道,他情緒有點激動,聲量卻也沒很大,生怕在客廳的傅寥會聽到。
“你把我困在這裏,又有什麼意思?成天不讓我出去,我不是你家的小貓小狗,我是人!”他說著說著眼眶也濕潤了,顯然非常不滿我對他的態度。本來我就沒有非要照顧他的責任,隻是礙於先前應下的承諾,難不成還要讓他到處亂跑為我添麻煩?
見我態度毫無改變,他也放軟了聲音,“我,我隻是想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
他在說謊。
“嗯?不是不可以,讓Alan跟著你就行。”Alan是賀家的禦用保鏢,非常忠心而且不會被收買,想來白瑨也是知道的,當即就煞白了小臉,“不去就不去,讓保鏢跟著我是什麼事!”他推門而出,剛想進來的傅寥也被他推開。
“哼,也不過是個玩物。”白瑨不屑地小聲說道,我當然也能聽到,但我不打算出麵管,就讓他任性幾天,耍幾天小性子,他自然會變乖一點。倒是傅寥臉色不好,恐怕是被白瑨的話傷到了。
“怎麼,不是說了,他在的時候別打擾我?”我並未望向他,隻是在看手中的文件,最近那群人士越來越懶了,什麼小事都往我這裏塞。
“這個是有人寄來的,我感覺應該是什麼重要的事,所以……”傅寥把一封信遞給我。
這封信的質感很好,倒也不像是尋常人寄來的,也就沒怪罪傅寥。拆開金邊的信封,裏麵有一張寫滿字的紙,和一把顯然是酒店房門的鑰匙。信的內容太多,我不想看,隻看了署名——陳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