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秋在屋裏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才起來,把被單披好,樓層很高,涼快,連空調都不用開。
住在這麼高的樓層,刮個大風樓可能都會搖晃,莫雲……莫雲看似簡單,什麼都不爭,竟喜歡這種矗立在雲端之中的建築物,喜歡這種建築的人,往往野心很重。
因為這兒,能看到大半個蘭城,俯瞰一切。這套房子想必也是言馳名下最貴的,隻是一層樓而已,最少也要幾千萬了。
他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手筆真是很大。
打著赤腳在屋子裏晃了一圈,才發現原來在陽台是有一個電梯的,怪不得上次她在外麵等,不見言馳出來,他卻消失了。
言馳走了,賬沒有算好,她也不能總是呆在這個地方,還要去醫院。但是去醫院之前,她還要回一趟一號皇庭,把手機拿回來,不聯係別人,也得聯係醫院,所有緊急情況,也好第一時間通知她,就像今天。
……
一號皇庭的家,若是可以,她是真的不想來了。她和言馳的這十年裏,好了有兩年多,就是同居生活。
在他很多的家裏都有回憶,尤其是在那個燒掉的房子裏,他們住的時間最久,直到後來離了婚的莫雲出現……
進屋。
走到這個地方,她的心就緊了緊。因為這個屋子不止是會想起言馳,還有柏炎。
到廚房的櫃子裏拿出手機,屏幕碎成了渣,幹脆也不開機,放進口袋。
到樓上把自己的東西簡短的收拾一下,這地方以後不會再來了,和柏炎……想必也不會有那個荒唐的婚約。
提著行李箱,剛關了大門……迎麵就走來了一位漂亮嫻雅的女人,不,就麵相來說,應該是女孩兒。
柔柔弱弱的模樣,小家碧玉,扭著細腰過來,倒有幾分微風拂柳的賞心悅目。
這是……捉奸來了。
她停下沒動。
“鬱小姐。”
“你好。”鬱清秋疏離的點頭。
嚴思文朝著那屋子看了一眼,隨後又看向她,柔聲道,“你住在這裏嗎?”
鬱清秋沒有回應,她用覺得嚴思文其實並不單純,總覺得她是一個城府很深的女人。
她是一個29歲的女人了,在社會上這麼多年,不會因為對方淺淺淡淡、溫溫柔柔就判定對方是個好人。
“你要出去嗎?不住了?”
“你知道這是誰的房子嗎?”鬱清秋反問。
嚴思文笑了下,這種笑容仿佛是在說鬱清秋挑釁她,在嘲笑對方的不自量力。
“我……應該也提一個行李箱過來嗎?”也住在這裏。
鬱清秋從鼻子裏哼了一下出來,短促而幹練,“隨你,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鬱小姐為什麼這麼囂張呢?”嚴思文叫住了她,同時聲音大了幾分,“是覺得我好欺負嗎?因為我一直沒有找你?所以你就肆無忌憚?你也是個高學曆的人,禮義廉恥應該知道的。”
嗬。
不知道為什麼鬱清秋很想笑,在說她……不知廉恥呢。
“如果你告訴我,言馳娶你的理由,我就隻廉恥然後離開他並祝福你。”
嚴思文臉頰的肌肉緊了幾分,不知是戳到了她的哪兒,還是覺得她厚臉皮。
“不方便說?”鬱清秋一直想知道這一點,她清楚的知道,言馳不愛嚴思文,卻在心愛的女人死了三個月後火速的娶了她,說不通。
“言馳愛莫雲,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