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馳說帶他去見他老婆,這一等就是半年。
那女孩小家碧玉,看起來也挺斯文很溫柔,說話柔聲細語,很乖巧的那一型,和原芷藍及鬱清秋都不一樣。
原南風沒明白,鬱清秋走後沒多久,言馳怎麼就娶了另外一個女人。
看著他們坐在一起,那女孩兒羞澀拘謹的看著言馳,而他沒有給一個正眼,也就明白這段婚姻也不會有愛情,充其量就是單方。
他們那段婚姻應該也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吃完飯,言馳讓人送嚴思文回去,他和原南風還留在酒店。
言馳已經是言氏的副總裁,一身雪白的襯衫,精英範兒把他的匪氣遮擋了不少。
他喝了一口酒,抿唇,眉峰微寒。看了一眼原南風,那股寒氣又退去,“人找到了沒有?”
“沒有。”
石沉大海,憑空消失。
高額懸賞,到現在依舊沒有半點消息。
“怎麼回事,你娶她幹什麼,你並不喜歡她。”原南風問。
言馳又喝了一口酒,杯子落地,拿起了煙,吸了一口,聲音平淡如水,“到了年紀,總歸是要結婚的。”
原南風沒有說話,他忽然覺得有一天他是不是也和言馳一樣,隨便找個人就結了。
然後安定著,養孩子,顧家庭,上班。
人到了一定的歲數,不就是這回事兒?
但言馳卻醉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原南風的麵前喝醉。
他酒量不好,所以一般也不怎麼讓他喝酒,但是今天,他自己一個人一杯又一杯。
原南風也沒有阻止,他滴酒未沾,畢竟一會兒要開車。
………
後座躺著言馳,他開著車,車子裏靜謐無聲,他向來不喜歡在車裏放一些奇怪的音樂。
外麵的街道,昏黃而熱鬧。
行人匆匆,繁華緊簇。又到了一個春天,花都開好了。
他不禁放慢了腳步,車子緩慢而行。人都變得懶散起來,這塵世間的煙火都在車外,正精彩著。
“清秋……”
車後座有低沉的聲音,他聽到了也就當沒聽到。
把言馳帶到了他的家裏,扛進去的,扔到沙發上時,他一下抱住了他。
“清秋…”
原南風擰著眉頭,把他拽過去,“叫個屁,有種別讓人跑!”
轉身,去洗手間。
第二天,他給言馳下了死命令,以後不許喝酒!
“幹嘛,我上你了?”
“滾。”喝醉了就亂他媽叫,那就別喝了。
一轉眼就到了三月,這一年過去了三個月。言馳的妹妹明嫣生了一個兒子,他的弟弟言昱寧生了一個女兒,雙喜臨門。
言昱寧擺酒席的時候,原南風去了。年紀越大,越不喜歡這種戲碼,看著別人一家三口恩恩愛愛。
言昱寧才26歲就做了爹,他都已經33歲了,依舊是一條老光棍。
看著那繈褓裏的嬰兒,他忽然想到如果他的那個女兒活下來,現在都該七八歲了,已經會和他打架。
如果那個孩子生下來,那當年剩下的故事應該就會換一個方式發展。
十天過後,言馳走了。
又過了一個月,他碰到了鬱清秋。其實再次相見也沒有隔很長的時間,大半年而已。
她憔悴了不少。
也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