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秀才?為什麼山溝村裏沒有人知道?”何月兒可是震驚了,要知道,能出一位秀才,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何老漢和黃氏還見人就提起何文書考上秀才的事。
在山溝村裏,秀才可是人上人,那是受到所有的人敬重的,就連家裏人出門都被高看一眼,多少人暗地裏巴結,明麵上討好,背地裏眼紅羨慕,夜裏想的深了,還會起來照著自家的孩子抽幾耳光,為什麼考上秀才的不是自家的兒子。
隔壁何鐵漢一大把年紀,拚了老命的供著兒子讀書,不就是盼著能考個秀才,這一盼都盼了十幾年了,今年聽說沒有考上,林氏還大哭的好幾天呢。
裏正當年也沒有考上秀才,但是讀了書,才給選了裏正,在山溝村子裏,都是快要橫著走了,跟著何老漢這個秀才的爹,一起在屯子裏搞了不少的銀子來花。
屯子裏的人隻知道蕭青書是讀書人,在幾個讀書人裏,算的是年紀稍微有些大了,都二十二歲了,跟十幾歲就考上秀才的何文書一比,簡直就是快要沒希望的那種,誰能想到,考上秀才這種光耀門眉的喜事,蕭家還能保守到沒有半點的風聲透出來,底調的讓人很是懷疑。
狐疑的看向蕭青書:“你們蕭家倒是什麼人?為什麼神神秘秘的。”
蕭青書背著手道:“再神秘,也沒有你來的神秘,考上秀才不過是我十幾歲的時候,暗地裏去考的,用的是另一個身份,在山溝村子裏沒有人知道也是正常,蕭家本就是外頭搬進來的人。”
何月兒挑著眉尾:“這樣說來,也能說得過去,但是你還是得要離我遠一點,別一天到晚的跟著我,我以後還要嫁人呢,名聲都給你敗壞了。”
蕭青書臉色刷的就黑下來:“你討厭我?”
“別開玩笑了,我都沒喜歡過你,更不談不上什麼討厭,我幫你解毒,你保護我,不過是筆交易,扯不上什麼私人感情上去。”何月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蕭青書被咽的,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在何月兒麵前,總是很矛盾,照理來說,能擺脫這個醜姑娘,自己應該要高興鬆口氣才是,卻還心心念念的放不下,苦苦的到處跟隨,跟衝動沒腦子的小夥子似的,一點也沒有自身一直以來的穩重。
心裏苦笑:“說的也是,我們都退了親了,你挖藥草,我離的遠一些,不讓別人看到就是。”蕭青書神色有些微微的受傷,沒想到,自己會有被何月兒嫌棄的一天。
何月兒淡淡的笑著,就蕭青書這種表現,要說對她完全無感,打死也不相信,隻要再等上一段時間,還不得乖乖到她手心裏來,若想逃?沒門兒。
心情無比的好,何月兒輕哼著不成調的歌曲,挖了不少的藥草,看著時辰差不多了,這會兒也應該要回家了,站起身來,擦去汗珠,抬頭望去,還沒有同何來糖和何來布的身影。
倆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時辰,抬腳就往深山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