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笑容輕輕,呼吸淺淺(1 / 1)

西涼國王若是斷子絕孫那定會引起皇位爭奪,屆時百姓民不聊生,這責任,她可擔不起,況且她從百曉生那兒也有所耳聞,或許,那寒玉冰床還真能夠替她多爭取一些時間,延遲她的壽命呢?

書璟溪褪去外套,裏頭白色的褻衣在堂亮的冰室內若影若現,她雙腿盤坐於寒冰床上,開始閉目調息。

閻亦涼深吐一口氣,明白她是信了他所言,便脫下上衣,全身隻著一條薄褲。也坐上了寒冰床。他將體內真氣聚於丹田,雙掌貼緊書璟溪背部,將真氣輸入她體內。這個舉動,令她的身子有些微微僵硬,剛想說,不必了。

他倒是先開了口,“你中毒已深,氣息不調,借助外力壓製毒性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聽到他的話,書璟溪再度閉上眼,他說的沒錯,既然他主動相助,那她便恭敬不如從命,好好接受吧。

溫熱的真氣順著他的手掌進入體內,,與她體內不斷遊走的真氣相互抗衡,起先,並不將它控製住,使得書璟溪的麵色有些蒼白,好在他並未停手,毫不吝嗇的將她體內的真氣緩緩輸向於她。

半個時辰後,那股氣體才被壓製住不再動彈,隻可惜隻是暫時壓製住,她依舊要受那錐心之痛。

書璟溪正欲起身,肩頸處便沉下一塊重物,轉頭,她的唇便掃過她的掃過他的。書璟溪嚇得不敢呼吸,發現他並沒有醒來這才稍稍放下心,他輕輕別過頭,小臉兒有些微微發紅,這種感覺,好奇妙,唇上還有他的氣息,像羽毛坲過一般,癢癢的,撓到心中,攪起一池春水。他暗暗的穩定心神,將她扶正,手卻貼上他赤裸的胸膛,到底是陽剛之軀,在這樣的冰室中,身子還那麼燙,書璟溪的臉再度蹭上粉紅,她別過頭,不敢看他的臉,卻又不能放開他,畢竟,他是為了她才會昏厥,不知過了多久,她依舊沒有醒,若非他的氣息還算穩定,還以為......

閻亦涼偷偷睜開眼睛,嘴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隻是低著頭的書璟溪並未發現。其實,他壓根並未暈倒

隻是有些晃神,不察倒在肩頸處,卻沒想到,會陰差陽錯的得到一記香吻,說到底,就是他賺了,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醒了,她必定會尷尬,那麼,便隻能應和著她繼續昏迷。靠的那麼進,閻亦涼都能感受到呼吸,清清淺淺,時不時飄來一些夾著的幽香......

時間眨著眼睛,快速流逝,閻亦涼覺得差不多了,便裝作醒來。

......

自那日冰室之事後,每日,他都早早等候在小築之外,與他一道共用早膳,在山莊長大的她,早已吃不慣皇宮內的大魚大肉,他準備的早膳太過豐盛,起先兩日,書璟溪有些食不下咽,可到了第三日,早膳發生了改變,原先的山珍海味統統變了樣子,隻剩下兩碗白粥,一盤黃瓜,外加四個素包。

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一般,她開口道“前兩日見你胃口不大好,想著那些食物你怕是吃不慣,便換了些清淡素食。”他微微一下,話語中盡是溫柔,見他這樣,她心中的一處突然塌陷一塊,漸漸的習慣起身邊多了一個人。

隻是他今日怎麼不見他?這倒是有些奇怪,連帶著早膳都有些變了味道。果然,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可怕到讓你明明淪陷卻不自知。

書璟溪草草用完早膳,少了他的呱噪,心裏莫名有些煩躁,他看著那鈴鐺,一起那日小桃曾說若有事相詢,便可拉此繩,伸手握住那繩子,思忖著是否該拉動呢?

想著,她還是拉下了那粗糙的繩子。

叮鈴鈴,叮鈴鈴

鈴鐺隨風想起悠揚的聲音。

不多久,小桃便一身桃紅的出現在小築中。等待她開口。

“西涼王他?他?”書璟溪不知該如何問出口,吞吞吐吐不知怎麼表述。

小桃頓時了悟,笑著應答“王他今日早朝,怕是要過上一會兒才能下朝。”

原來是上朝,看來,她是想多了,她搖搖頭,不再問。

“小姐,你想去看看嗎?”小桃是個聰明人,一眼便看出書璟溪的心思。便主動開口,等待她的回複。

“嗯,閑來無事,去瞧瞧也是無妨,那就有勞小桃姑娘帶路。”書璟溪笑容淺淺,但卻是發自真心。

小桃點頭,便帶著書璟溪往殿前走去,風景甚好,隻是她並無心思觀賞,傳聞,他是個好君主,隻是並為親眼所見,不知是真是假。

況且,就算他是好君主,天蠶蛹,她依舊得取,不是嗎?書璟溪有些自嘲,諷刺自己的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