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淇兩天後去了臨水別墅,在別墅內又測量了很多房間的尺寸,又再一次確認了要買的東西。
她之前已經跟大叔打過電話,希望和他一起去買建材。
她剛測量完,就傳來開門的聲音。
她走出房間,下樓準備和大叔一起出去。
卻不料在門口看到了一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顧景深。
“顧景深,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為何會有別墅的鑰匙?”孟子淇詫異的問道,她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因為我是別墅的主人,我自然有別墅的鑰匙。”顧景深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怎麼會是別墅的主人,大叔呢?這別墅的主人明明是一位大叔。”孟子淇惱火的問道。
“他本就是幫我辦事的人,我前幾天太忙,所以讓他代簽的合同。”顧景深眸光幽暗,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會,合同的名字根本不是你的。”孟子淇馬上說道。
“子淇,你別忘記了,你的合同簽訂的是和這個房子主人的,並不是一個姓名。”
“顧景深,你……你這是故意給我設的套嗎?”孟子淇杏眼圓睜,眼睛裏都是憤怒。
“子淇,我隻是按規矩辦事。”顧景深卻並不惱
,看著這樣的孟子淇,隻覺得格外的新鮮。
他看過驕橫的她、討好的她、唯唯諾諾的她,卻唯獨沒有看過這樣別具風情的她,這樣的她讓他心裏癢癢的,像有成百上千隻螞蟻在心裏爬一般。
“顧景深,你別得意,大不了我就毀約。”
“毀約,你們公司還想不想在業界混了,還有違約金你覺得公司會替你賠償嗎?即使公司替你賠償了,你還能繼續待在這家公司嗎?”顧景深每說一句就更靠近孟子淇一步,說道最後,幾乎已經把孟子淇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孟子淇看著覆蓋在自己上方的顧景深,心中湧起無邊的惱怒。
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自己曾經的割喉都不能讓他放過自己嗎?
“顧景深,你到底想什麼樣,我難道割喉都不能如了你的意嗎?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又還想怎麼折磨我。”孟子淇淒厲的大聲控訴著,自己原本以為再也不會提到這件事,為什麼這個男人還要步步緊逼。
看著孟子淇眼中的晶瑩,顧景深的心募的一疼。
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孟子淇,那麼緊,仿佛隻有這樣抱著她,自己才會真的知道這個女人終於回來了,終於是溫熱的,而不隻是夢裏的一個幻影。
“顧景深,王八蛋,放開我。”孟子淇被顧景深緊緊抱著,使命的拍打著他,試圖脫離他的懷抱。
卻被顧景深抱得更緊了。
孟子淇掙脫不開,心裏湧起無邊的怒火,隻能去撕咬顧景深。
很快,顧景深的手臂就被孟子淇咬出了血。
孟子淇聞到嘴裏的血腥味才恢複了理智,自己在幹什麼,竟然會生生把顧景深咬出了血。
自己哪怕恨他,也不想沉淪在仇恨的深淵裏,還是用這樣毫無意義的方式。
“子淇,你咬吧!怎麼咬我都可以,把我的脖子咬成你曾經的模樣,我也不會說二話,那是我欠你的,早就應該還給你。”顧景深沉痛的說道。
有淚水滑落在孟子淇的頸窩,孟子淇瑟縮了一下,哪裏那麼冰涼又那麼滾燙……
顧景深這是知道他自己做錯了嗎?在她想放下以前的一切的時候。
“子淇,以前的事是我錯了,自從你出事後,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我調查了過去所有的事,從方媛媛失去孩子出事開始,就是他們母女設下的詭計,而你在監獄受到的那些非人的折磨也是他們母女安排的人,靈堂前我對你做的混賬事也是因為他們母女在靈堂放了催情藥,李四那件事也是他們母女為了栽贓你而故意設計的……”
顧景深一件件一樁樁的說著往事,他的語速很慢,因為每說一件就像是在挖自己的心一般痛苦。
孟子淇聽著顧景深的話,那些往事原來是這樣,原來你都知道了。
可是那些傷害卻並沒有憑空消失呢?
他們早已在我的血肉裏,已經融為一體了,都開始散發出腐爛的氣息。
我本以為我早已放下過往,卻殊不知等來這樣的結果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早已深埋在我的心裏,隻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我再也不曾觸及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