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納悶,什麼叫正因為是男人才跟她離婚,此時,我看見宮南的車還停在外麵,他應該還在看著我們吧,我不敢多說一些安慰的話,更不敢有安慰的動作。
我不解的看著顧北,“怎麼了?為什麼要說你是男人才跟柳藝離婚呢?”
顧北笑笑,“嗨,也不怕你笑話,我就是這麼一個失敗的人,你看我頭上,綠油油的多好看!”
我明白了,是柳藝外麵有人了,所以顧北才會這樣,他感到屈辱,而這種屈辱必須發泄出來,所以他就找到了我,隻有我才能聽他的這些屈辱,他向誰說都不對,“怎麼,柳藝跟誰好了呢?”
顧北笑笑,“他們總編啊!”
我詫異,“他們總編?他們的總編不是安小圓的菜麼?上次安小圓不是給過她教訓了麼?她怎麼還敢這樣呢?”
顧北繼續說道,“是呀,你可能有些不了解柳藝了,她似乎變得越挫越勇,即便安小圓給了她教訓,可是她似乎要賴上那個總編了!”
“你是怎麼了解的?”我怕顧北和柳藝之間再有什麼誤會。此時我想,顧北的心應該很冷吧,像一麵完整的鏡子被摔得粉碎,他已經不小了,中間遇上這樣的事情,應該和惱火,而且很憋屈,男人很難掉下眼淚的。
“你知道麼?我和柳藝他們公司有合作,當安小圓想要開除柳藝的時候,總編居然不讓了,加上我在柳藝的公司裏安插了一些眼睛,當然知道這一切,估計柳藝的手段應該超過了那個安小圓吧,我和你,還要你的那個安小圓編輯都小看了他,現在的安小圓在公司的地位已經搖搖欲墜,安小圓已經和總編分手了!”顧北忍著疼痛緩緩的將話語道來。
我很想給顧北一個抱抱,可是不能,我們兩個之間有了結界,“那你……想好了麼?一定要和柳藝離婚?你跟柳藝商量過了麼?”
顧北笑了笑,苦笑的那種,很難受的那種,像一千把鋒利的刀子在他心上紮的那種,“你可能還不知道,柳藝居然不同意離婚!”
“為什麼啊?既然她已經和總編那樣了,應該盡早……”我本來想說盡早甩開顧北,可是,這樣說無疑是在顧北的心上再插一把劍,“應該盡早分開啊,這樣你們誰都好啊!”
“理由很簡單,因為柳藝和總編的感情還沒有好到要結婚,她沒有十足的把握!”顧北像是看穿一切,又像是沉睡在迷茫中一樣,柳藝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沒有捉奸在床,所以我不能和她強製離婚!”顧北再次苦笑道。
柳藝這麼做簡直是把顧北往流沙裏麵推,顧北動彈的越快,就越會被淹沒,柳藝實在是太過分了,而更令顧北難受的是,這裏還有我們家的事情。
“這樣也就算了,本來我想終止和那個總編合作,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公報私仇,不能讓宮南的公司受到損失!”顧北捏住咖啡杯裏的勺子,捏的死死的,他的雙手在顫抖,眼淚吧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摔得粉碎,我想遞給他一張抽紙,可是,即便是那樣一點點的安慰我也不能給,因為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們。
我將抽紙的盒子推到他的跟前,一個男人要是掉眼淚,那肯定是遇到了自己難以承受的屈辱,自己的媳婦出軌,而自己還有和出軌的那個人繼續合作,並且共贏,而對方贏下的錢用來泡自己的老婆,試問,這樣的屈辱有那個男人能受得了?
這就好比,一個女讓將自己心愛的床單被子,鋪的平平的給自己老公的小三,而且還有仔細並且享受他們的所發出的聲音,這樣的話,又有那個女人能受得了,並且還得忍受著,之後還要和那個女人合作,臉上總要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