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作為都城中眾夫人之表率,以身試法定然也樂在其中。”
符墨一副高高在上,睥睨萬物的表情看著祝嫿。深閨怨婦,不足為懼,隻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褚詩蓮,就不要怪自己手下無情了。
“攝政王,女眷私闖刑部大牢也是重罪,是要挖眼斷手的。”
祝嫿看到符墨已然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所以也沒有太客氣。可是沒有想到,言多必失。她自己說的這句話卻又把自己害了。
“哦?”符墨狡黠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司徒夫人不說本王還忘了呢。王妃是奉本王之命來徹查此案的。我剛剛來的時候聽聞刑部並沒有讓司徒夫人過來。所以即便是司徒夫人為祝花琳的親生女兒,也不可隨便過來。如此一來,司徒夫人要受挖目斷手淩遲之刑了。”
符墨微微的搖搖頭。真是蠢。
“你…”祝嫿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麵色慘白的癱倒在地上,不敢起身。
“司徒將軍到。”
隨著外麵守衛長長的一聲通報,司徒豐毅風塵仆仆的大步走了進來,看到符墨,連忙下跪行國禮。
“臣給攝政王請安。”
符墨冷哼了一聲。“今日也真是熱鬧,司徒將軍都親臨刑部大牢了。”
符墨知道司徒豐毅最重臉麵,這次來一定是要帶祝嫿回去的。免得祝嫿死後司徒家受人非議。
其實原本符墨也沒有想讓祝嫿怎麼樣。內外朝局勢不穩,語言警示幾句就可,不必大費周章。
“司徒將軍請起。”
司徒豐毅起身,祝嫿看準了時機連忙向司徒豐毅身旁撲去。“父親救我。父親救我。”
祝嫿本來以為自己一定必死無疑了,這下看到了司徒豐毅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緊緊的抱著司徒豐毅的腿。原本就水汪汪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頗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父親,嫿兒無意冒犯國法,隻是母親突然被人害死,嫿兒心裏著急,所以就一時情急的進了刑部,還請父親寬恕嫿兒。”
祝嫿的聲音無比的委屈,無比的難過,抽泣的臉色都有一些發白,就好像隨時都能被一陣風刮倒似的。
“寬恕?你自己進了刑部連家中都沒有告訴一下,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掣兒這個丈夫嗎?”
司徒豐毅非常生氣,他不想與祝嫿多費口舌。更加不想和符墨見麵,可因為司徒家的臉麵,他還是又一次向符墨低頭了。
“攝政王。我兒媳您也知道,原本是出身小門小戶的,不懂規矩。攝政王大人大量,能不能饒恕她這一回,等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管教她,不讓她出來再惹是生非。”
司徒豐毅看著符墨,滿臉的神態甚是謙卑。
“司徒將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司徒將軍身為我朝正一品將軍,怎麼能如此藐視皇上,藐視律法呢?”
符墨雖然打算放過祝嫿,但是沒有想過輕易放過祝嫿。
司徒豐毅聽到符墨的話微微一愣。他來之前認為符墨一定會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放過祝嫿,可是沒有想到符墨居然得理不饒人。
祝嫿也沒有想到,符墨居然如此不顧及司徒家的麵子,這讓她又開始慌張了起來,如果司徒豐毅救不出來她,就沒有人能救她了。
而當祝嫿對上褚詩蓮那若無其事表情的時候,突然之間怒火中燒。可是當想起自己身受險境的時候,又盡力的壓製怒火,發誓一旦出去之後,一定要褚詩蓮好看。
“攝政王,律法之外還有人情,祝嫿的確是觸犯了國家律法,可是她也不是有意為之。還請攝政王看在她第一次犯錯的份上,就繞過她一次,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管教她。”
司徒豐毅神色凝重,心裏麵早就將祝嫿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她怎麼能這麼蠢呢?擅闖刑部大牢,頂撞攝政王妃也就夠了,居然還死不悔改。可如果真的不救她,那他們司徒家會被整個都城取笑,抬不起頭來。
現如今他真的是後悔讓司徒掣娶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把他的臉都丟盡了。
“敢問司徒將軍,您想怎麼管教司徒少夫人啊?”
“這…”司徒豐毅一時被這句話問的說不出話來。他以為這樣說符墨就會同意的可是沒有想到在符墨身上又太多的事情都出乎意料了。
“如果司徒將軍不知道怎麼管教,我這個外人也插不上話。隻是本王知道,女子定要三從四德,恪守婦道。不如就讓司徒少夫人閉門思過半載,好好研究一下三從四德?”
符墨微笑著。一雙勾人的眼睛似乎要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