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嫩滑的肌.膚上,腫起的水泡格外觸目驚心。
賀擎洲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透著一絲的不悅,“你怎麼受傷了?”
一聽這話,沈如意猛地想起自己之前被林睫潑了熱咖啡的背部,不用看,都能猜到,這會子一定是滿目蒼夷。
“沒什麼,自己不小心而已。”
和他說有用嗎?除了嘲諷和鄙夷之外,這個男人還會什麼?
沈如意淡淡地開口,繼而自顧自地將那件禮服穿在身上。
海底藍的禮服穿在她的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女性的曼妙,以及神秘設計的鑽點,就像漆黑深海的光束,讓人挪不開眼睛。
可美中不足的是這件禮服是半露背設計,也恰好將沈如意背上的傷口全都暴露於空氣之中。
她不慌不忙地將先前紮起的馬尾放開,長發如瀑,媚眼如絲,不禁讓站在她身前的冷峻男人微微一怔。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女人還挺好看的?
性感的喉結上下浮動著,賀擎洲眉頭緊蹙,沉著臉踏出辦公室,暗暗懊惱剛才居然小腹一熱。
緊跟著賀擎洲矯健地步子,膝蓋隱隱作痛,讓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強忍著痛楚,總算是上了那輛邁巴赫。
沈如意正襟危坐,不敢隨意的往後靠在座椅上,生怕壓迫水泡,導致沒有處理過的傷口潰爛。
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賀擎洲居然在十五分鍾後,把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她有些錯愕地望著駕駛座上的賀擎洲,神情有些恍惚,“我們不是要去談合同嗎?怎麼來醫院了?”
“你是想疼死嗎?”
賀擎洲不悅地開口,渾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受了傷就不知道去醫院嗎?”
水泡都起得那麼大了,光想想都覺得疼。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才不會相信這個女人之前說的話。
什麼不是故意弄傷的,這裏頭擺明了有貓膩!
沈如意緊抿著唇,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楞著幹嘛?還不下車?”
不耐地催促聲硬生生地將沈如意從恍惚中拉扯回來。
她下意識地解開安全帶,哪知後腳剛下車,賀擎洲竟呼嘯而去,直接將她一個人丟在醫院門口。
望著那輛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邁巴赫,沈如意眸底漸涼,緊咬著唇瓣。
一個拋棄了她的男人,又怎麼會好心惦記著她的傷勢?
或許,隻是怕她的傷口太過猙獰,萬一被合作商看到,影響今晚的談判罷了。
沈如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當初,她差點難產危機生命,從始至終也未曾見過那個男人一麵。
如今,隻不過是這麼點小傷,他又怎麼會放在眼裏?
收起雜亂的心思,沈如意獨自一人掛號問診。
“你這燙傷還是挺嚴重的,但是還好水皰沒有弄破,不然難免會留疤。”
話語間,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拿起一根尖銳的針頭,小心地紮在了鼓起的水皰上,將裏麵的液體吸進塑料管裏。
“最近幾天傷口不要碰水,如果水皰的皮掉了,你就過來換敷料包紮,這樣傷口不會感染,愈合的話也不會有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