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月一臉詫異地緊握著自己手腕的沈如意,不敢相信,這居然就是當初那個逆來順受的女人。
明明以前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還學會反抗了?
魏子月氣急,咬著牙抽回了手腕,卻不料,沈如意居然會輕易鬆開,反倒害她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
咯吱——
恰逢這時,沈家大門被人推開了。
“姐姐,我知道我不是沈家的孩子,沒有你高貴,可你也不能·····媽不過說了你幾句,你就把她推倒,要是傷著哪裏可怎麼辦?”
還不等門外的人進來,沈如晴帶著哭腔的責備聲隨之響起,連慌上去將地上的魏子月攙扶起來。
見狀,沈如意唇角勾勒著一絲的嘲諷,餘光早已瞥見門外的賀擎洲。
這個女人,還想擺她一道?
“如果當沈家的孩子,就要被指責是掃把星,就要無緣無故被斥責被辱罵,我寧願把這個位置讓給你。另外,我隻不過是沒有讓她打到我,自己摔也關我什麼事?”
沈如意冷笑一聲,話語微涼,“沈如晴,以後睜眼說瞎話的時候,別等人來再說,太假了。”
話音剛落,她淡淡地睨了眼進門的賀擎洲,自顧自地上了樓。
眼睜睜地看著沈如意逐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孤傲背影,賀擎洲有些口幹舌燥,好看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
自從這個女人離開了賀家,一改往年的懦弱卑微,骨子裏的清高冷傲,就像罌粟般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甚至,連他今天特意來沈家,一路上,腦海中都忍不住浮現著之前在醫院的場景。
該死的,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賀擎洲的麵色微沉,揉了揉眉心,莫名有些煩悶。
“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沈家的底蘊到底是沒有賀家的雄厚,況且,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還是賀氏集團的總裁,愈發是不容小覷。
沈探嶽賠笑地望著黑著臉的賀擎洲,生怕他脾氣一上來,連沈如晴也不要了。
聞言,賀擎洲淡淡睨了眼說話的男人,微微頷首示意,腦海中卻忍不住想著那個上了樓的女人。
而此刻的沈如意早已將門反鎖,順手將脫下的衣服丟在床上,拿起睡衣就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從浴霸直線灑在她的身上,就像要溫暖那顆冰涼的心髒。
瞥了眼鏡子中凹。凸有致的曼妙,沈如意的眸光漸深。
也不知道是熱氣將鏡子籠上了一層水霧,還是她的雙眸過於氤氳,就連視線也逐漸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明明已經決定放下他了,為什麼剛才見到賀擎洲進門的瞬間,心口還是咯噔了一下。
就像怕他誤會自己,怕他真的以為她就像是沈如晴口中誣陷的女人一樣。
可實際上,在那個冷峻男人的心裏,她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
有什麼好怕的······
沈如意唇角勾勒著一絲自嘲的弧度,整個人倚靠在冰冷的牆上,緩緩蹲下,任由那從浴霸墜下的水淋麵周身。
心口一陣抽痛,就像呼吸也變得急促。
都到這種時候了,她還有什麼好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