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意強忍著心底悲慟,深吸一口氣,好讓自己鎮靜下來。
沉默良久,清冽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今天下午,我在二樓的樓梯口,撞到沈如晴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談價格,是關於我的事情,現在,新聞上播放的那些,應該就是這個價格的主題。”
“另外,西西是我從莫卡大廈救回來的,新聞錄音上,我之所以會告訴西西這一切都是場遊戲,是我害怕綁架的事情對他今後產生影響。”
一個母親的苦心,他總該相信了吧?
沈如意歎了口氣,滿臉無奈。
見狀,賀擎洲不置可否。
從西西失蹤開始,他就調查了周邊所有的監控,並沒有找到可以的可疑人。
唯一奇怪的,是昨晚上沈如意離開賀家後,長虹大道的監控上消失的十五分鍾。
光是這十五分鍾,根本不能確認賀西西是被沈如意帶走的,況且,調出沈家附近對應的視頻,沈如意的確在半個小時後進入沈家,符合這段路程的時間。
直到陸品臻將沈如意從帶出來,昏迷的樣子也能看出是受了傷。
光是這兩點,足夠說明,沈如意的確沒有說謊。
可綁架賀西西的人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費盡周折地潛入賀家,甚至還有進入警局監控室的本事,刪除了長虹大道監控上的十五分鍾。
猛地,賀擎洲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冷峻的麵容愈發凝重。
如果真的是他,又為什麼要陷害沈如意?
賀擎洲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團,困惑就像麻繩在心頭糾纏在一起。
“我自有打算。”
當務之急,他必須要盡快將沈如晴找出來。
話音剛落,賀擎洲不做任何停留地離開了沈如意的病房,麵色異常陰沉。
望著這個冷峻男人離開的背影,病床上麵色蒼白的女人,好幾次唇瓣微張,卻還是沒有喊住他的理由。
而此刻被賀擎洲惦記著的沈如晴,正悠然自得地躺在賀擎安的私人別墅裏,手中握著一杯純正的拉菲,輕輕搖晃那濃鬱的紅酒。
“臨時把自己也設定成被綁架的人,可不見得是個明智的決定。”
坐在亞麻沙發上的賀擎安邪魅一笑,撐著下巴凝視著右側不遠的沈如晴。
“那又怎樣,你看看我耳朵,被那個賤人咬下一塊肉,還怎麼出去見人?”
提及耳朵上的傷勢,沈如晴麵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反正都受了傷,幹脆找個合理的理由,讓賀擎洲的更厭惡那個女人。
“我這裏可不是你的避風港,你還有一個小時,好好想想該怎麼圓這件事。”
賀擎安眼眸微眯,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悅。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個善妒的女人,差點壞了他好事。
“一個小時?你什麼意思?”
一聽這話,沈如晴微微一怔,滿臉詫異地望著沙發上不羈的俊美男人。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叫人去教訓沈如意嗎?”
輕描淡寫的反問,不禁讓沈如晴心口一緊,麵色難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