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洲麵色陰沉得可怕,深邃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讓人有種如墜冰窟的錯覺。
“說,是誰讓你們綁架她的?”
清冷的話語帶著一絲慍怒,鋒銳的視線落在一胖一瘦兩個中年男人身上。
兩人被獵豹收拾得服服帖帖,此刻低垂著腦袋,臉上帶著驚恐。
從他們帶走沈如晴也不過一個多小時,怎麼就被人找到了?
“是,是沈如意讓我們這麼做的,她給我們錢,讓我們綁走沈大小姐。”
不等賀擎洲刁難,瘦子就直接交代了幕後的主使。
一聽這話,沈如晴心中瞬間明了。
原來之前在別墅中,賀擎安所說的那一番話,是這個意思。
“她給你多少錢?”
賀擎洲眉頭緊鎖,冷冷地盯著說話的消瘦男人。
“五千萬!”
不可能!
賀擎洲嗤笑一聲,唇角勾勒著嘲諷。
這五年來,表麵上他對那個女人不聞不問,可沈如意畢竟是在賀家,她有多少資產,自己更是一清二楚。
當了五年寶媽的沈如意,別說是五千萬了,就連五萬都拿不出來。
“眼鏡,把他們送黑瞎子那去,看看警方的手段,能不能讓這兩人說實話。”
丟下一句話,賀擎洲寬厚的大手稍稍用力,直接將受驚的沈如晴抱在懷中,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外走去。
“擎洲,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沈如晴強忍著心口的惱怒,哪裏會想到瘦子居然會這麼蠢,連五千萬都敢說。
這話放她麵前都不信,更別說是賀擎洲了。
無奈之下,她隻好故作孱弱地裝可憐,好博取這個冷峻男人的同情。
正當沈如晴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那雙琥珀色的眸子。
站在工廠門口的賀擎安正嬉皮笑臉地叼著一根煙,放蕩不羈模樣怎麼看都讓人聯想不到那個赫赫有名的外交官。
“我這根煙都還沒抽完,你們就結束了?”
賀擎安一臉驚訝地望著賀擎洲,忙不迭地替他打開邁巴赫的車門,那輛路虎還是不如轎車舒服。
留下路虎,賀擎洲直接開著邁巴赫朝著市中心馳騁,時不時地看向副駕駛還沒緩過神來的沈如晴,心口微微有些抽疼。
如果,他能早點趕來,這個女人也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了。
“他們傷到你了嗎?”
賀擎洲柔聲輕言,眸底閃過一絲不經意的愧疚。
一聽這話,沈如意微微有些局促,心虛地搖了搖頭,整個人坐立不安。
她隻期盼那兩個該死的中年男人,千萬不要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
“這是吉人自有天相。”
坐在後排的賀擎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鬱。
很好,這是在報複她私自找人傷害沈如意嗎?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沈如晴緊咬著下唇,眸底的怨恨愈發濃鬱。
但凡是她受過的屈辱,總有一天,會讓那個女人加倍奉還。
緩了口氣,沈如晴扯出一絲笑意,淚眼朦朧地望著身側棱角分明的男人,“沒有,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