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晴眉頭緊促,心口咯噔一聲響。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如果那天不是舒沫及時趕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把我關到你和賀擎洲結婚為止?”
換做往常,沈如意倒是不屑於當著賀擎洲的麵提及這些事情,可若是不讓賀擎洲看到這個外表清純女人的真麵目,恐怕,賀西西呆在賀家,也不見得有多安全。
“沈如意,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你想要擎洲,我也沒有跟你爭,為什麼你還要誣陷我?”
沈如晴通紅著眼眶,淚眼朦朧地望著沈如意。
到底是小時候救過自己的姑娘,賀擎洲有些於心不忍。
盡管沈如晴背著他對沈如意幹的那些事情,眼鏡已經或多或少地上報了,可若是真的要他狠心,卻還是不能做出太無情的決定。
“行了,她都說沒有了,你不要太咄咄逼人。”
賀擎洲微微有些不悅,渾身透著冰冷的寒氣。
一聽這話,沈如意目光一轉,落在賀擎洲的身上,整個人恍如被電擊般,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神情淡漠的男人。
她不需要這個男人替她說話,可他哪怕聽完她的解釋,對沈如意而言,也心滿意足了。
可結果呢,涉及到沈如晴的事情,這個男人,就像睜眼瞎一樣。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沈如意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逝。
拖起沉重的步伐,沈如意頭也不回地離開賀家別墅。
臉上濕漉漉的滋味並不好受,她一邊走,一邊擦拭著洶湧而出的淚水。
走在喧鬧的街市,感覺自己就像這個世界最孤獨的人。
無人聲援,無人支撐。
鈴鈴鈴——
就在沈如意從賀家離開不久,一個突兀的電話打了進來。
“您好,請問您是編號9637的家屬嗎?”
9637是養母在監獄裏的代號,每次獄警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都這麼稱呼養母。
沈如意忙不迭地應了下來,“是我,是我,她是我的母親。”
“家屬趕緊過來一趟,犯人自殺了。”
什麼!
沈如意恍如雷擊般震在原地,心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堵住一般。
她恍惚地應了下來,匆匆打車趕去郊區的監獄。
可下午五點半是最難打車的時間,正逢下班高峰期,又到了出租車交班的時間,一般司機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接一個長途單子。
沈如意焦急地站馬路邊上站了良久,可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在她的身旁開過,偶爾停下的出租車,聽到目的地後又啟動引擎,匆匆離開。
淚水宣泄而出,無助的絕望幾乎將她籠罩。
“你要去哪?”
一輛阿斯頓·馬丁徒然停在她的身前,熟悉的冷峻麵容不禁讓沈如意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可事態緊急刻不容緩,無奈之下,她還是硬著頭皮,上來賀擎洲的車。
“北郊的監獄。”
匆匆說了五個字,沈如意擦拭著仿佛永遠也流不完的淚水,聲音中的哽咽聽得駕駛座的男人心口微抽。
“你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