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將銀票遞到丫鬟麵前,不急不躁的等著。
丫鬟忍著背上的劇痛,想到自己被威脅拋棄的那一幕,終究還是拽過了銀兩,“小姐想和奴婢做什麼交易?”
她也想活命。
在保全家人以後,能好好活下去才最重要,不管是什麼交易,她都會義無反顧!
薑寧滿意的勾唇,“你叫什麼?”
“奴婢聽雪。”
“聽雪,你這些日子好好養傷,別讓我母親察覺到不對,待我用到你時,自然會派人去找你。”
薑寧起身,走到房門前又停了下來。
燈籠裏的燭火微弱,映得她側臉格外冷凝,“可別拿了銀子做吃裏扒外的事啊,你日後投靠旁人,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聽雪身子一抖,被震懾得良久都說不出話來,待她回過神時,房門已經被看守嬤嬤關上了。
……
跟著小姐匆匆趕回餘歡苑,碧雲滿心都是不解,“小姐,餡餅果真是大夫人動的手腳嗎?奴婢看不出她今日有什麼古怪,”
“冰皮餡餅已然讓她露出馬腳了,隻是我沒有想到她的動作這麼快,丫鬟的嘴也這麼嚴。”
薑寧垂眸看著腳下的路,心裏一陣懊悔。
她失策了,還以為李氏會更謹慎些,在以後不經意的時候動手,卻沒想到李氏會如此迫不及待。
碧雲聽得直歎氣,“想不到繁春園的母女都這麼歹毒,小姐,咱們以後行事要萬分小心。”
“該小心的是她們。”
薑寧冷笑,“若我記得不錯,祖母的生辰就要到了。”
……
第二日,聽雪被兩個嬤嬤扔出了將軍府。
她找到府裏相熟的姐妹,托這丫鬟請了個女大夫來照料,自此便安生躲藏養傷了。
傅侯逸晚來了半個時辰,湊巧沒看到府中驅趕下人的事,帶著一個小廝直奔正堂。
他還未進去,就見薑寧正指揮著丫鬟將花樽放好,那時而沉吟時而蹙眉的模樣,一點不似從前嬌憨癡傻。
“三殿下!”
紅秀忙放下撣子,隨著小姐上前行禮。
“殿下來找誰?我讓丫鬟去叫人。”薑寧掩下眼中的厭惡,語氣不冷也不熱。
傅侯逸看她見了自己也不高興,心裏更是怪異的堵悶。
他明明是來找薑錦林商議護衛軍事宜,卻鬼使神差的改了口:“我來找你二妹,她可在府裏?”
“自然是在的,她若是見到殿下肯定很高興,紅秀去請二小姐過來吧。”
薑寧說完,自顧自的回身去放好花樽,又旁若無人的擺放太師椅。
自從父親回京,來府中拜訪的人越來越多了,隻可惜太子一事還未抓到刺客,父親終日在外忙碌不能會客。
她正想著鬆動筋骨,正巧正堂有些不齊整,索性自己帶著丫鬟來收拾了。
看著薑寧無視他的模樣,傅侯逸皺了皺眉,“這招對我沒用。”
“殿下這是何意?”薑寧回過身。
傅侯逸在她剛擺正的太師椅上坐定,抬眼打量她,“我說你這招故意冷淡對我沒用,若我不喜歡你,你怎麼做都不會讓我動心。”
聞言,薑寧差點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