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在心裏思忖了片刻,“三妹妹不曾出手害人,今日卻險些被大夫人陷害得名譽全失,你想讓她平安喜樂,就必須奮起反抗。”
“可是……”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你就甘心被她整治嗎?”薑寧強硬打斷,問出最揪心的話。
玉娘不由愣住了。
她想到李氏那精明虛假的做派,心中到底還有些氣悶,“大夫人在府中管家多年,就算咱們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吧?”
薑寧氣定神閑道:“隻要咱們聯手,大夫人根本不足為懼,我們若是真的贏了,三妹妹日後會嫁得很好,此事就看姨娘如何抉擇了。”
她說罷,便不緊不慢的等著玉娘思慮清楚。
一個人哪怕再懦弱怕事,也不會甘心永遠被欺負。
看著娘親猶豫不決的樣子,薑時容不免蹙了蹙眉。
她揚聲道:“你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我們對付李氏,就當是為了報答你的恩情,也是為了自保,我願意與你聯手。”
“容兒!”玉娘驚訝的抬眸,沒想到她會直接答應。
薑時容恨恨道:“姨娘還嫌在南院住的不夠嗎?大夫人分明是想讓父親再次厭棄咱們,咱們必須留在存菊堂對付她,以後才能安心的享福。”
一番話說得玉娘不吭聲了。
她想到女兒這些年悶悶不樂的日子,下定決心的點頭,“好,我們以後聽大小姐的計謀行事。”
“我們是盟友,你們不必完全依附我。”
薑寧達到目的,這才露出了淡淡笑意,“從明日開始,姨娘和三妹妹好好討祖母歡心,管好存菊堂的丫鬟就是了。”
……
繁春園。
待得薑錦林和大夫離開,李氏才終於安心的進了裏屋。
“起來吧,他們都走了。”
薑冉月聽話的睜開雙眸,精神十足的坐起來,眼裏滿是期待,“父親如何罰的她們?”
“此事沒做成,要不是趙大夫心思敏捷,隱瞞了我去藥鋪拿砒霜的事,恐怕就真的露餡了。”
李氏沒好氣的坐在榻邊,神色陰厲如惡鬼。
聞言,薑冉月一下子拉下臉,“怎麼會這樣?!隻有桃花酥上沾了砒霜,存菊堂無論如何都逃不開幹係的!”
玉娘和薑時容都是沒心眼的,輕而易舉就能整治拿捏,這樣的事若是做不成,那就別提對付餘歡苑了!
李氏揉了揉眼角,疲累道:“還不是薑寧從中攪局,突然說起藥鋪不能買砒霜一事,這才讓你父親懷疑了。”
“又是薑寧?!”
薑冉月驀地攥緊錦被,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近來頻頻出手,每回都能得逞,這到底是為什麼!”
李氏也覺得匪夷所思,“她自從假山那一摔,著實變得厲害多了,不過你也不必著急,存菊堂那邊翻不起風浪來。”
說完,她仔細打量女兒精致的容顏,“三皇子最近得勢,想結親的貴小姐不少,你可得加把勁了。”
一聽她提起傅侯逸,薑冉月臉色稍稍得意了,“殿下隻願與我親近,母親不必擔心,我過兩日便找機會與他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