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貨高傲的昂起頭。
不等我看清楚上麵究竟是個什麼物種,隻聽見啪嗒一聲,一坨黑乎乎的東西落在了我的麵前。
我定睛一看,隨後倒吸一口涼氣。
這貨招來的,竟然是和它一樣的蟲子。
鐵線蟲,沾上就會死的那種!
這些蟲子聞到生氣,隨即朝我這邊爬過來,仿佛是受到了來自原始本能的呼喚,一條條朝我包圍過來。
“我勒個去,你不會是個豬隊友吧?”眼看著他們已經到了我的腳邊上,我瞪著那貨罵了一句,這家夥該不會是因為我之前讓它變成繩子,現在蓄意報複我吧?
那貨昂著頭看了我一眼,嘴裏吐出來一條信子,發出一個細微的聲音。
我身邊的蟲子就好像是得了命令一般,飛快的聚集到它的身邊。
“你不會是這些蟲子的王吧?”隻見它被圍在眾蟲子中間,一副高高在上的既視感,那些蟲子全部將頭低下,匍匐在它的四周。
不知道它們之間說了什麼。
過了大約五分鍾以後,那些蟲子就四下散開。
像是早已經分工明確一般,一部分爬到上麵,繼續挪動上麵的瓦片,一部分則開始在牆麵上尋找著。
“你不會是打算讓它們救人吧?”我看著那些蟲子蠕動的模樣,胃裏不禁一陣番天動地。
那貨點點頭。
我抹了一把冷汗。
“你確定它們不會咬人嗎?”
我定定的望著它,在思考它腦袋裏裝的究竟是什麼!
這些蟲子雖然按聽它的話,但時誰也架不住那種自然而然的本能吧!
萬一等下有一隻過來咬我一口,我特麼不就交待在這裏了嗎?
那貨搖搖頭,露出頗為堅定的目光。
“我信你個鬼,你這個糟蟲子壞得很!”我有些無奈,但是眼下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從哪些蟲子推下來的瓦片來看,這裏整個空間是向上封閉的沒有任何斷層,也就是像一個蓋子一樣,隻能從外麵打開。這貨分明是看到了這點,所以才撞在那天花板上麵,將這些蟲子引了過來。
不過我有些不明白的是,這些蟲子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難道是靠彼此間的心靈感應?
或者……是因為別的?
我腦子裏突然閃過那蟲子身上的褐色血跡,隨即靈光一閃:“你不會是將自己的血抹在上麵,才引著它們過來的吧?你們之間的溝通,難道是靠氣味?”
那貨點點頭,似乎有些累,一下子爬到白柳的身上趴著,耷拉著腦袋看著我。
“沒想到你這一個小蟲子,竟然有如此深明大義的想法。”我不由得由衷的讚歎了一聲。
它將頭往白柳的懷裏埋了一點。
“你究竟是個男蟲子還是個女蟲子啊?”我莫名覺得它對白柳的依戀有些深,便笑著打趣道,“要是個女蟲子,你就要離他遠一點哦!”
它迷茫的看了看我。
一下子鑽到了白柳的腰間去了。
我的視線落在白柳的身上它爬過的地方,本想打趣它是不是害羞了,卻猛然看到他身上那斑駁的血跡,不知何時已經滲透了出來,那種紅黑色,刺得我眼睛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