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握緊拳頭,指甲掐入掌心痛的我找回了思緒。
繞過桌子邊上挺直腰杆,將手心的項鏈又速度的合上然後戴到脖子上。
顧景琛勾起唇角冷笑一聲,高大的身體逼近我幾分,“一根項鏈而已,值得你這麼拚命過來搶,既然你這麼珍惜它,那麼我越想毀掉!”
我氣到整個人開始發顫,咬著唇邊無力喊了一聲,“顧景琛……”
他平時怎樣厭惡我都可以。
但是項鏈裏的全家福是我家人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他根本不知道說出這番話,有多麼傷人。
顧景琛冷然勾起唇角,眸光閃爍如寒霜般冷意,“今晚必須跟我回去,既然嫁到顧家又該好好做好你妻子的本分。”
我心底一陣悲涼。
恐怕不是要我做好妻子的本分,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林妙言。
顧景琛厭惡的盯了我一眼,忽然逼近我幾分,胳膊從我脖子前劃過,一股我捕捉不到的速度。
反應過來,我伸出手摸著脖子那裏,項鏈已經不在我的脖子上。
低頭看向男人的手上正握著那副項鏈,顧景琛厭惡的盯了我一眼,轉身漠然離開。
從夏氏集團辦公室我一路跟了出來。
強忍著心底的不安和慌亂,眼看顧景琛打開車門上車,我顧不了那麼多,正要邁腳上車時,他側頭冷冰冰的看過來厲聲道,“坐後麵!”
我死死的掐緊手心,盯著這個副座駕的位置,曾經我看過林妙言坐過很多次。
而我不能坐。
若不是他拿走我的項鏈,此刻我無需受到他的威脅。
以我對顧景琛的了解,現在惹到他一定會毀掉項鏈。
坐到車後座上陷入一團黑影中,一路上我好幾次想開口求他將項鏈還給我,又硬生生的被我強忍了下去。
他不知道此刻用來威脅我的東西,不是普通的一幅項鏈。
或許就算知道項鏈對於我的重要性,說不一定也會因為林妙言拿來威脅我。
用了三分鍾我收拾好低落的情緒,又過了幾分鍾車子停到顧家。
顧景琛從車上下來,留給我一個高大的背影然後消失在我眼前。
我胸口疼的要命,握緊拳頭收起難受,進到顧家發現客廳裏沒人。
心底微微有些苦澀,他應該回房去陪林妙言。
這麼晚了,林妙言應該在好好的休息了。
回到房間裏,我將自己收拾了一番,躺在床上翻滾了幾下還是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顧景琛和林妙言是不是睡在一起?
或許正濃情蜜語的親熱著,他這麼堂而皇之的令我難堪,而我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一樣為了爺爺我要守著這段婚姻。
從床上坐了起來,又櫃子裏拿出安眠藥。
家裏的東西和水我壓根不敢喝,又過一次教訓我就敏感起來。
拿出一顆安眠藥,我幹澀的吞了下去。
……
翌日,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我整個人精神好了許多,昨晚的安眠藥讓我睡得很舒服。
正要下樓時,忽然一道纖細的身影突然擋住在我的麵前,林妙言陰冷的瞪向我,逼近我問:“夏薇,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骨氣,不會再回這個家,怎麼還回來了?”
她的兩幅麵孔我習以為常了。
我冷然一笑,繞過林妙言身邊要走時,她忽然又勾住了我的胳膊,附到我耳邊低聲說:“昨晚景琛好賣力,我累到現在腿還疼,夏薇,你要是真的有骨氣的話,半年後乖乖和景琛離婚,你搶走我的東西太多了,總會有物歸原主的那天!”
搶走她的東西?
這樣無恥的話,林妙言說的得心應手。
一把甩開林妙言,我正要下樓梯時看到一團人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嚇得我整個人頓在原地。
忽然一股莫大的力量推了我一把,高大的身影的顧景琛從後麵衝了過來,追著那團人影從樓梯跑了下去。
狠狠的撞在欄杆上,我疼的皺起了眉頭,順著樓梯看下去發現顧景琛抱著林妙言,正陰狠的看著我。
我頓時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又是林妙言演戲。
她這次更加的瘋狂,寧願用自己的身體來演戲。
這樣傷人傷己的辦法隻有林妙言做的出。
“備車,去醫院!”顧景琛轉頭朝唐管家急切的命令,眼神又跟碎了毒汁一樣掃向我,然後抱著林妙言直接走出了顧家。
獨留我愣在原地一會兒。
我不需要解釋,無論怎麼解釋,顧景琛從來不會信我。
到了夏氏集團又工作了一個小時,看到手機上的顧景炎的名字,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