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裏幾張圖片,幾個標題的大字特別明顯。
“夏家千金夜會情郎!”
我勾起唇角笑的苦澀。
那幾張照片正好是酒吧我撞到一個男人,然後他又幫我抱到卡座的沙發上,照片拍的模糊,但是我的臉拍的很清楚。
顧景琛手指尖還捏著煙頭,又動作優雅的抽了一口,抬頭看向我時拿目光寒霜般冰冷,頗為沉聲的問:“照片怎麼回事?”
我屈辱的握緊拳頭。
又故作鎮定的繞過沙發上,坐到辦公桌前,然後打電話給助理叫她將新聞處理掉。
助理說,並沒有看到這類新聞。
我抬頭認真看著顧景琛,他整個人疏離的坐在沙發上,視線冰冷的盯著我。
從辦公桌起身又走到他麵前,我深吸了一口氣輕聲問:“顧景琛,那照片是你壓了下去?”
他不是恨不得我鬧出醜聞?
顧景琛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忽然站起身子朝我逼近,不屑的勾起了唇角,“夏薇,我還滿足不了你?”
我皺眉想解釋:“顧景琛,昨晚並不是……”
“還要狡辯?”顧景琛驀然打斷我的話,忽然又拽住我的胳膊,然後將我整個人都差點提了起來,他眼底那抹藐視狠狠的刺痛了我,又一把將我整個人甩到沙發上。
他高高的俯視我,一字一句問道:“昨晚為什麼一整夜不回顧家?”
我將身子坐正,努力保持鎮定和優雅,而手卻死死的掐住了裙角。
昨晚我為什麼不回顧家?
我也好想知道,那個壓根不屬於我的家,我回去又有什麼意義?
前幾天我林妙言住院,顧家隻有我和顧景琛,他還舍身救了我。
當時我心底的悸動無法言語,而如今,林妙言回到那個家。
我又何必回去讓自己難受。
恰好有人過來敲門。
顧景琛冷冰冰的盯了我一眼,然後走至落地窗前背對著我。
我故作從容鎮定的坐好,慢聲開口:“進來!”
推開門走進來的是助理,助理視線落在窗戶邊男人的身上,又有膽怯的盯著我小聲的說:“夏總,對不起,顧總來到辦公室看到您桌子上的資料,詢問我……您是不是在調查林小姐,我……”
我整個人狠狠的震住。
抬頭盯著助理一臉愧疚又害怕的樣子,我胸口泛著一股苦澀,瞬間又明白了,隻好說:“好!我明白了,你先出去吧!”
助理又點點頭。
然後速度走了出去。
我走到辦公桌前盯著桌子放著林家的資料,又猛地抓住了桌腳,轉頭看著落地窗前的男人。
顧景琛轉過身盯著我,忽然走至我麵前,拿起我桌子上那一疊資料,陰森的勾起唇角:“看來我對你從來沒真正了解。”
說著,他將那一疊資料直接甩到我身上。
我努力保持鎮定,好笑的反問:“是!你不了解我,但你也從來沒了解過林妙言!”
顧景琛眸光越來越淡漠,像是隨時被掐死我一樣。
觸及到他這冰冷的眼神,我撐住身後的桌子隻能努力保持著冷靜。
顧景琛淡漠的撇了我一眼,清冷的斂著唇,然後漠然的離開。
我突然鬆一口氣,坐在辦公桌上又喝了一口熱水。
本以為他今日一定會盤問我清楚,但是他像是不屑。
也許在顧景琛看來,我若是那天真的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也不會在意,他更多的在意識我不要玷辱了顧太太的名譽。
整個上午我有點心神不寧。
從會議室下來,助理跟我說起出差的事情。
我正好不想回到顧家,便決定這幾天出差幾天。
晚上,我還是開車回了顧家一趟。
將幾件衣服收拾好從臥室到了樓下。
林妙言正好坐在客廳,她穿的單薄,站起身子朝我這邊走了過來,雙手抱胸倨傲的盯著我問:“夏薇,聽說你最近在調查我的事?”
我自嘲的勾起唇角苦笑。
那個男人都告訴了她。
我冷冷的看了林妙言一樣,轉過身子便朝門外要走。
林妙言忽然擋在我麵前,拿起幾張照片甩到我的身上,惡狠狠的說:“夏薇,你好好看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爸爸,臨死的時候我媽媽都是抱著你爸爸的照片,你以為我想跟你們夏家扯上什麼關係?是你們夏家愧疚我們,你就算調查我的事情,那又怎麼樣?你爸爸還是對不起我媽媽!”
我努力平複心底激起的憤怒,恢複從容優雅。
恰好,這是,門開了,走進來的顧景琛冷著臉看了我一眼,旋即又恢複淡漠。
林妙言立馬走過去勾住了他的胳膊,矯揉做作,“景琛,你回來了?夏薇,好像最近要出遠門……”
我心底犯著惡心。
她倒是很快又轉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