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麵露狐疑,嗤的一笑:“別以為他躲在德昌宮朕就拿他沒辦法了,朕才是太後的骨肉親兒,且看她老人家會向著誰。”
蕭菲輕蔑的笑笑,顫巍巍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她對慕容烈的行蹤一無所知,也不指望借著孫太後的仁義阻止她的皇帝兒子手足相殘的行徑,她隻是很清楚,他們得不到慕容烈的線索,會沒完沒了。
索性將這個麻煩的鍋甩給了孫太後。
她見孫太後的次數很少,從前,基本都是在大型盛典上匆匆打個照麵,禮儀性的請安問好。
但孫太後的為人,她隻需見一次就了解了十之八九,畢竟一個人的善惡會透過外貌體現出來。
孫太後無疑是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人,所以她完全不擔心孫太後會因此找自己的麻煩,她現在隻想回到滄瀾宮,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慕容澤在身後揚聲道:“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蕭菲踏出房門半步!”
李公公應道:“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
慕容澤道:“來人,立刻與朕一同去德昌宮搜逆賊。”
孫太後見到兒子興師動眾的闖進來,不怒自威的問了句:“皇兒,有什麼了不得的事需要動用這麼多人?難不成本宮寢殿有賊麼!”
慕容澤恭敬道:“母後勿驚,兒臣是來請安的。”
“請安?請安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
“兒臣得到密信,說發現逆賊掠入德昌宮躲了起來,兒臣不放心母後的安危,迫不及待的帶人過來搜查。”
“逆賊?”孫太後提高嗓音,“皇兒,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慕容澤沉著臉:“母後不是不知道,烈王幾次三番攪亂朕的江山社稷,朕無論如何也要捉到他,一則為了國家太平,二則為了拿到雪靈芝,治愈月兒的頑疾。”
孫太後拍案而起:“月兒月兒,在你心裏,那個狐狸精比親兄弟還重要麼!”
慕容澤正無言以對,李公公匆忙來報,耳語道:“蕭菲還沒到滄瀾宮就昏過去了,奴才喚太醫為其診斷,竟是喜脈。”
慕容澤倒抽一口氣,鎮定的掃了一眼四周,回孫太後:“母後教訓的是,兒臣知錯。”帶人離開,徑直前往滄瀾宮。
望著床上不住所措的蕭菲,慕容澤怒不可遏的握緊拳頭:“蕭大小姐,朕真是小看你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懷上了別人的野種!”
“烈王經常和你幽會吧?”
蕭菲心中隻有驚,沒有喜,可是,一想到自己腹中有著一個孩子,她的心像是重新活了過來,她抬眸看著慕容澤,輕聲說道:“這孩子是陛下的。”
“不要臉!”慕容澤反手揮了一掌,扇的她眼前一黑。
慕容澤切齒怒目:“你們這些門派中人,慣會神出鬼沒,幹的是見不得人的事,說的是自命清高的話,朕受夠了!”
“他不是藏的很深嗎?朕有辦法讓他主動現身。”慕容澤吩咐旁邊的年長宮女,“阿蓮,給蕭小姐準備一碗落胎藥,要循序漸進的那種,一下子就掉了多沒意思,烈王可是很喜歡救弱濟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