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騎走了那匹白馬,蕭菲又氣又急,啐道:“就算你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也不能貿然前去啊,給你的靈丹妙藥也沒喝,估計慕容烈一個指頭就能戳倒你,還不容他人酣睡,你應該祈禱他多睡一會好養精蓄銳啊!”
她從山下村民那用草藥換了一頭驢,心急如焚的奔往京城。
其時慕容烈已起駕回京,慕容澤既然要鏟除他,肯定也去了京城。
奈何蕭菲空自心急,毛驢的腳力就那麼點,等她趕到京城已到了慕容澤兄弟二人單打獨鬥的關鍵時刻。
蕭菲叩謝一遍滿天神佛,沒有讓自己錯過這至關重要的時刻。
原來文武百官聽到慕容澤的死訊每個人都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畢竟說這話的人是慕容澤的仇敵大哥。
不料慕容烈在朝中還有許多當太子時期的心腹,他們跟煙雨門裏應外合,殺個屍橫遍地,不由得文武百官不妥協。
就在不久前,慕容澤突然騎馬歸來,本就蠢蠢欲動的人心沸騰起來,要求慕容烈退位。
倘若硬來,兄弟倆勢必形成兩個黨派,勢必死傷無數,慕容澤提議:“大哥,我一直想和你一決高下,相信你也有此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慕容烈居高臨下的輕笑:“好啊,不許耍賴。”
比武的場地安排在皇宮內最大的校場,蕭菲趕到的時候人們圍的水泄不通,她費了很大勁兒才擠進去。
慕容澤一身白衣,黑發在清風的吹拂下仿佛暈染開的墨,他臉色微微發青,有明顯的黑眼圈,再銳利的目光也擋不住的黑眼圈,然而這一點不耽誤他整體的清新瀟灑,尤其是手中那把熠熠生輝的青釭劍。
慕容烈則一身精幹的龍服,倨傲的眸子微眯,薄唇斜斜揚起,同樣握著一把青釭劍。
明明是一樣的劍,蕭菲卻覺得慕容烈的劍能直接把慕容澤的劍吞了。
那劍就和慕容烈本人一樣,高高在上的挺著刃,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裏。
蕭菲咽了口冷氣,喉嚨幹的幾乎開裂,他想衝過去把慕容澤拉過來,求慕容烈別把這場比賽放在心上,他認輸還不行嗎?
隻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把慕容澤的話當真,他不適合做皇帝,您才是最佳人選,就讓我們從哪兒來還回哪兒去吧,我保證他一輩子都做個老老實實的庶民,求求您了!
蕭菲這樣想著,抽抽噎噎的哭了,她望著持矛相擋的侍衛:“小兄弟行行好,放我過去吧,看在慕容澤曾做過你們的皇上的份兒上……”尤未說完,場中劍影暴閃,利器交織的聲響如急雨,如西風,時緩時疏,殺氣狂歡。
二十招左右,慕容澤敗陣,劍尖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深深地溝壑,一口黑血從他口中噴出。
蕭菲注意到他身上除了原先的傷口在流血並沒有多餘的外傷,也就是說慕容澤帶著一身內傷外傷扛了慕容烈二十多招,沒有被他傷到一塊皮。
“蛇毒複發了!”蕭菲暗叫一聲。
與此同時,慕容烈那邊呻吟了一下,蕭菲驚愕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