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我氣勢十足,可卻努力維持著鎮定,說道,“季川因故不能前來,我作為他的妻子,代表他參加這次股東大會,全權代表他行使股東的權利。”
說完這個話,我已經緊張的手心冒汗,這樣的場麵我還是第一次經曆。
徐大昌卻跟狐狸似的,朝著我笑,不陰不陽的問我,“那麼,請問唐小姐,你的委托書呢?”
在座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徐大昌更是高傲的抬著下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譚季川不在這,他們全都蠢蠢欲動的想要造反呢。
我強撐著外表的一副架子,坐在譚季川曾經的位置,“委托書我會聯係白景亭律師,送到各位的手中,但是現在,我們爭取時間先開會。”
“不行。”徐大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激動的站了起來,“看不到委托書,我們就隻能請唐小姐離開了。”
他從一開始就口口聲聲稱呼唐小姐,無非就是想撇清我跟譚季川的關係。
從某種方麵來看,這個徐大昌似乎很忌憚譚季川。
可我哪有什麼委托書,剛剛隻不過是拖延時間的托辭,現在他非逼著我要拿出來,我隻能騎虎難下的給白景亭打電話。
電話裏白景亭言簡意賅,隻說讓我等著,拖住他們,他馬上就到。
其實這一刻我緊張死了,生怕壓製不住那些老狐狸,繼而譚季川公司不保。
坐回去的時候,我假裝放鬆的說道,“稍等,白律師馬上就到。”
我努力的維持著鎮定,可對於這些老狐狸來說,可能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虛。
果然,徐大昌拿著筆戳了戳他跟前的會議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等一會兒,不過,唐小姐,我醜話說在前麵,一個小時之內,白景亭如果到不了的話,就請你立刻離開這裏,離開鼎華。”
徐大昌不傻,順勢就要把我趕出鼎華。
可我知道,如果公司一旦落在他的手裏,很快就會變成一副空殼,譚季川所有的努力也將付之東流。
我不可能讓他陰謀得逞,打定了主意今天要跟徐大昌死扛到底。
徐大昌見我不搭理他,又開始煽動其他的股東,“大家說一說,我給的這一個小時,是不是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我坐在譚季川的位置,所有人的表情全都一覽無餘,什麼叫牆倒眾人推,今天總算是見識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白景亭仍舊沒有趕到,我手心裏的汗越出越多,神經也繃得越來越緊,幾乎已經透不過氣了。
徐大昌得意的笑了,拍了兩下手,麵目可憎的朝著我說,“唐小姐,可以請了吧。”
我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甚至刺進了肉中都不自知,我坐在椅子上不動,不管怎麼樣,我必須要拖到白景亭過來。
不管徐大昌說什麼,我都打定了主意不走。
徐大昌見我不動彈,臉色立刻陰了起來,“唐小姐,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會兒讓我叫保安趕你出去,可就不好看了。”
我咬緊牙關,態度也強硬了起來,“徐先生,即便白律師未到,我也是譚季川合法的妻子,如果你們真的想撕破臉,那我唐蜜奉陪到底,到時候,難看的指不定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