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之抹掉了嘴角的鮮血,虎似的朝著譚季川撲了過去,可譚季川的身手遠在他之上,三兩下,便打的趙文之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譚季川,為了個女人,你他媽對老子下這麼重的手,老子今天跟你絕交!”趙文之躺在地上,就剩下嘴上嚷嚷了。
譚季川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我想追上去,可白景亭卻先了我一步,把譚季川給攔了下來。
“有段時間沒一起喝酒了,留下陪我喝點。”白景亭說完,也不等譚季川反應,便自顧自的朝著酒桌走了過去。
譚季川的腳步頓了一下,這才又轉身,跟在了白景亭的身後。
許晗見裝,也要拉著我過去,我拍了拍他的手,朝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朱雅靜走了過去。
“別哭了,季川下手知道分寸,趙文之沒事兒的,你小心動了胎氣。”我想把她扶起來。
畢竟,她還是個孕婦,又是無端受了趙文之的牽連。
可是,朱雅靜卻一把推開了我,朝著我興師問罪,“趙文之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
得!我又是枉做好人!
我悻悻地起身,也就隨著她去了,可徐悠卻沒那麼好脾氣,幾大步衝過來,吵著趙文之和朱雅靜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你們兩個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個比一個不知好歹!趙文之,別怪我沒通知你,你下次要是再敢對蜜蜜不客氣,不用譚季川動手,我就打的你滿地找牙”徐悠一副女中豪傑的模樣。
趙文之躺在地上呲牙咧嘴,也沒功夫搭理我們了。
徐悠瞪了朱雅靜一眼,硬生生的拉著我胳膊,朝著譚季川那邊走了過去。
我坐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許晗正在角落裏,自己悶頭喝著酒。
“你現在才剛出院,不能喝酒。”我把杯子從他手裏奪了過來。
他卻順勢拉住了我的手,無賴的靠在了我肩膀上,“我頭暈想靠一會兒。”
我心髒狂跳了兩下,眼角下意識的朝著譚季川偷瞄,可他根本就沒有看我們這邊,隻跟白景亭聊著那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我心裏跟塞進了一根苦瓜似的,澀澀的難受,索性,我拿起許晗喝剩的酒,一口氣悶了進去。
自從上次借了酒癮之後,我幾乎沒怎麼喝過酒,現在感受著那種濃烈入喉的感覺,我恍惚覺得我又愛上了酒精。
“你少喝點兒。”許晗從我肩膀抬起頭,想要過來奪我手裏的酒杯。
我胳膊一晃,躲了過去,又拿了桌子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
我剛要一飲而盡,譚季川不冷不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不能喝酒。”
他這是在關心我嗎?他還會關心我嗎?
我心裏委屈,忍不住朝著譚季川嚷嚷,“你憑什麼管我,你不是說對我的責任已經盡了嗎?!”
譚季川吸煙的動作頓了頓,很快,他又在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繼續跟白景亭聊那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他沒理會我,我卻執拗的想要衝過去,可我剛起身,許晗就拉住了我胳膊。
他稍稍用力,把我帶進了他懷裏,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聽季川哥的吧,少喝一點。”
我不知好歹的推開許晗,拿了那杯酒,跌跌撞撞地朝著譚季川走了過去,我拉開他旁邊的椅子,故作瀟灑地坐了上去,然後用我的酒杯碰了碰他的。
我說,“譚季川,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我知道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譚季川把那根香煙按滅在了煙灰缸裏,這才靠坐在了椅子上,好整以暇的望著我,“唐蜜,你是不是覺著所有人都可以為了你什麼都不要?名譽,地位,金錢全都可以放棄。”
他的話傷的我體無完膚,可我仍舊昂著頭,口是心非的點頭,“是又怎麼樣!譚季川,我坦白告訴你,你之前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譚季川輕笑了一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自己緊實的大腿,他態度有些輕挑,“唐蜜,如果你不介意我在外麵包養女人的話,我正室的位置可以留給你。”
“是嗎?”我冷笑了一聲,捏緊酒杯,將裏麵的烈酒一飲而盡,“我不介意,譚季川,隨便你在外麵包養多少女人,我都不介意!”
我這話是吼出來的,我一直努力控製著眼淚,可還是沒出息的哭了出來。
譚季川根本沒把我當回事,他從煙盒裏抽了根煙出來,修長的手指夾過桌上精裝的火柴盒,嗞的一聲,他點燃了火柴,嘴邊的香煙也隨即冒出了白霧。
我看著他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心裏越發的難受了,我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可除此之外,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