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沒有大人那樣深沉的心思，如實搖頭，“沒有了，隻有爹地一個爹地。”
“那你媽咪身邊就沒有其他的男人嗎？”慕母又問。
小團子眨了眨眼，“什麼是身邊的男人？”
“就是經常找你媽咪一起玩的，還會在你們家裏過夜的。”慕母解釋。
小團子搖頭，“隻有孟瀾爸爸經常過來，但他是來找昭昭玩的，而且不過夜。”
其實孟瀾偶爾會在蘇心家裏過夜，但是小團子感覺出來，如果這麼說的話奶奶可能會不高興，就隱瞞了。
“哦。”慕母點了一下頭，沉吟，“這個孟瀾，是什麼人？”
肯定不是昭昭的親父親，她看見昭昭的長相就一點也不懷疑的相信，這是自己的親孫子了。
“孟瀾爸爸是昭昭的幹爹。”小團子說，“奶奶，你為什麼要問這些？”
原來是幹爹，慕母笑著說：“就是好奇，等一會兒奶奶帶昭昭去買衣服好不好？”
自己的親孫子，堂堂慕家長孫，身上的衣服單件居然不過百，太寒酸了。想到這裏，她就心疼。
“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慕母摸著小團子的臉，歎了一口氣。
小團子疑惑，“苦？昭昭不覺得苦，就是媽咪很累。”
單身女人帶孩子的確辛苦，尤其是這麼小的孩子。
這一點慕母有些同情蘇心，但是想到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蘇心沒有把昭昭送到慕家來，又不同情了。
“如果你媽咪肯早點帶你過來見奶奶，你們母子也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昭昭不解其中深意，天真的道：“可是媽咪不帶我過來，我也沒辦法啊。”
等蘇心挑好了房間，和慕忱舟一起再回去，就看見慕母換了一套衣服，打算帶昭昭出去。
“阿姨，你們要去幹什麼？”蘇心甩開男人，幾步走了過去。
慕母笑道：“帶昭昭去買兩套衣服，你下午還要拍戲吧，就不用跟著了。”
“不用買了，我晚上再回家一趟，把衣服拿過來就好了，小孩長的快，買的多了也是浪費。”
蘇心小市民的思想又讓慕母心疼起來，“你買的那些衣服，布料粗糙又厚重，能給小孩穿嗎？真不知道這幾年我寶貝孫子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和普通小孩一樣長大的唄。有時候還撿人家剩下的穿呢，怎麼了，不是照樣活的好好的？
“她願意買就讓她去買。”男人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附耳，“我報銷，不用你出錢。”
女人擔心的是這個嗎？慕母給買的，自然不用她花錢。
蘇心擔心的是會養成昭昭嬌奢的習慣，這樣以後就不好養了。
小團子和慕母一起出去，走到門口，又不願意上車了，“奶奶，我們回去吧。”
“為什麼？”慕母一詫。
小團子低著頭，眼裏含著淚，“媽咪不想我花奶奶的錢，我怕媽咪生氣。”
說完，哭了出來。
慕母心疼的不行，連忙抱進懷裏哄，“乖孩子，你怎麼這麼懂事，媽咪不會生氣的。”頓了頓，“媽咪生氣的話，會打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