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妮娜不同意，“附近有個粥鋪，很不錯，我們去那裏坐坐吧。”
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個粥鋪距離這裏很近，坐在那裏，可以把這裏的景色一覽無餘。
是為了方便看見慕忱舟嗎？
“我現在有點難受，想回家。”蘇心做出一副哀傷的模樣，“師姐，我先回家吧。”
馮妮娜想了想，“不舒服的話，正好去喝點粥暖胃。”
蘇心見這女人顯然不打算放自己走了，隻能道：“好吧，既然師姐堅持的話。”
兩個人坐在粥鋪裏喝粥，半個小時之後，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墓園附近。
蘇心看著慕忱舟從裏麵出來，懷裏抱著一個小孩。
等等？
“昭昭？”女人失聲喊了出來。
馮妮娜謹慎的看著蘇心，“你在喊誰？”
蘇心低咳一聲，強迫自己鎮定，“慕少懷裏的孩子，我正好認識。”
該死的男人，自己過來祭奠就可以了，為什麼要把小團子也帶過來？
“慕少？”馮妮娜仿佛才看見慕忱舟一樣，“真的是慕少，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看見女人腳步飛快的走過去，蘇心背過身子，看向店老板，“老板，裏麵有沒有廁所？”
“有，我帶你進去。”
“謝謝老板。”
慕忱舟看著馮妮娜走過來，皺了皺眉，“你怎麼在？蘇心呢？”
“在我……剛剛還在我身後。”馮妮娜回過頭才知道蘇心不見了。
小團子往男人懷裏縮了一下，小小聲，“媽咪還在，怎麼辦？”
“有我護著你，沒事的。”慕忱舟把孩子放下來，又看向馮妮娜，“你過來幹什麼？”
男人語氣聽起來有些不妙，讓馮妮娜把準備好的話咽了回去，“是蘇心先看見了您，然後說過來打聲招呼，這是您的侄子嗎？好可愛。”
“我沒有兄弟，怎麼會有侄子？招呼打完了，你可以走了。”
小團子笑著招手，“姐姐拜拜。”
“拜拜。”
“說了拜拜了，你為什麼還要跟著我們？”小團子眨了眨眼，眸光澄澈。
馮妮娜頓住腳步，有點尷尬，“我想再去祭奠一遍。”
“沒有必要，蘇若對你沒有那麼深刻的印象。”
“但是前輩對我的幫助很大，沒有前輩和慕少，就沒有我的今天。”女人聲音誠懇，“我一直很感激你們。”
小團子轉了轉眼珠子，稚聲稚氣的道：“姐姐，如果你真的感謝慕少，現在他要你離開，你為什麼不離開？”
慕忱舟冷笑一聲，“聽見了沒有，一個小孩子都比你明理。”
“對不起，我現在就走。”這麼多年，馮妮娜還沒有這麼尷尬過。
都怪這個小孩，這到底是誰家的小孩？
回到粥鋪，馮妮娜臉色有些陰沉，“慕少懷裏的孩子是誰的？”
“我不知道。”
“好吧，那孩子有點討人嫌，我們回公司。”馮妮娜拿起包。
蘇心不置可否。
結了賬走出粥鋪，馮妮娜臉上的陰鬱忽然消散，變成了陽光，“慕少，您也是來喝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