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銘洋就帶著桑雲嵐,去了公司的新地址。
過去的一年,隻要不是一對一的會議,秋銘洋幾乎都會把桑雲嵐帶在身邊。
桑雲嵐這樣的年齡,與其強行去學習那些艱澀的商業管理理論,還不如跟著秋銘洋,讓他手把手教她如何跟人談合作,如何管理員工。
公司在三個月前就已經開始營運了,做的依舊是秋銘洋最熟悉醫療器械。
直到晚宴當天,兩個人才沒有再去公司。
在酒店吃過午餐,秋銘洋又陪著桑雲嵐去了附近的美容造型中心。
晚上七點,司機開車加長版的林肯,到酒店門口來接了他們。
當桑雲嵐挽著秋銘洋的臂彎,帶著優雅得體的笑容,走近宴會大廳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男人們看的是閔以洵的女兒和秋成君的兒子。
而女人們,關注的重點則是桑雲嵐身上價值不菲的首飾和禮服,以及她旁邊男人味十足的秋銘洋。
秋銘洋的長相偏陽剛型,他不說,沒有人會想到他喜歡的是男人。
三十歲的年齡是最成熟的時候,他又很懂人心,眼神裏的深情和漠然隨意切換,自然能引得女孩子們為之傾倒。
今天晚上,整個B市,能叫得上名字的商界老總,幾乎都到齊了。
桑雲嵐和秋銘洋都很清楚,這完全是仰仗了兩個老頭的名號。
也不知道,未來有一天,兩個老頭知道了他們用了一招借力打力,又會作何感想。
簡短講過話之後,大家便各自散開,自由攀談起來。
秋銘洋也帶著桑雲嵐挨個去每個圈子裏打招呼,相互交換名片。
這就是他費心辦拍賣會的理由。
他在國外呆了將近十年,再回來,必然就是人生地不熟。
他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快速地結識B市的各類大佬們。
不遠處,三個男人端著香檳,默默地看著他們。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知道嗎?”亓浩廉看向薑司朗,問道。
薑司朗仰頭喝了一口酒,“知道。”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亓浩廉又問。
“浩子。”另一側的白景禦喊了亓浩廉一聲,示意他閉嘴。
亓浩廉舉了舉杯子,“OKOK,我喝酒我喝酒,今天咱們本來就是來喝酒的,不是嗎?”
這三個人本就是站在B市商圈的最上層,請帖自然是送到了他們手上的。
白景禦純粹是出於禮貌,亓浩廉則是一心想看熱鬧。
至於薑司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答應了下來。
很快,桑雲嵐和秋銘洋就緩步朝他們走過來了。
薑司朗曾經也帶著桑雲嵐參加過類似的宴會,但桑雲嵐從來都是低調打扮。
不求露臉,隻求不丟臉就行。
……
而今天的桑雲嵐,卻是將自己身上的光芒散發到了極致。
一襲貼身的真絲旗袍,將女性的嫵媚展露無遺,臉上的妝容十分精致,黑色長發也已經變成了披肩的栗子色微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