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媚紓看著傅景雲的車子離開,轉身又去乘電梯。
她今天本來是來找嚴天宇打聽沈安歌的下落的,沒想到又讓她碰到了那麼一幕。
她總感覺沈安歌的狀態哪裏不對勁,但是具體她說不上來。
電梯停在了剛剛那一層,徐媚紓徑直的找到了嚴天宇的辦公室,剛想敲門就被門外的一個助理醫生製止。
“這位小姐,請您稍等一下,嚴醫生現在還有一點事。”
徐媚紓不悅的皺了下眉,剛想離開就聽到了裏麵傳出來的嚴天宇的驚呼聲。
“教授,你說安歌的病情嚴重了?”
徐媚紓的腳步一下停住了。
沈安歌病了?什麼病?
“她出現幻覺的周期越來越頻繁了,你難道沒發現嗎?”
“你是說她的精神分裂可能不是初期表現了……”嚴天宇感覺自己手在抖,如果他早一點告訴沈安歌情況會不會好一點?
“這還是隻是初步猜測,不過確實她再也不能受大的刺激了,你說的她的那個丈夫,最好還是別讓她見了的好。”
站在門外的徐媚紓感覺自己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她還想著要怎麼逼走沈安歌,老天爺就給了她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徐媚紓眼底帶著算計快步離開了醫院。
嚴天宇送教授出來,她的助理醫生就走了過來,“嚴醫生,這裏有一位小姐等您很久了。”
助理醫生去找哪裏還有徐媚紓的影子,“咦,走了嗎?”
嚴天宇現在滿腦子都是沈安歌的病情,何況這種情況也常見,就沒放在心上,上樓去找沈安歌了。
他打算勸沈安歌出國治療,在國內不確定因素還是太多了,對她的病情不利。
……
徐媚紓走出醫院就打了輛車往沈安歌母親住的療養院去了。
她以前跟著沈安歌來過一次,還有些印象。
當她到了療養院,指名道姓要去齊清伊病房的時候,療養院的看護多看了她兩眼。
畢竟齊清伊住的是高級病房,這些年基本除了沈安歌也沒有別的人會去探望她。
這樣隨便放人進去不太妥當,剛想給沈安歌打電話的看護人員,被徐媚紓立馬製止了。
“我是媚紓的朋友,以前來過的,她現在出了點事,我是代替她來看阿姨的,你不信的話可以跟著我進去的。”
徐媚紓這一番話讓看護人員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立馬把人帶到了齊伊清的病房前,自己在外麵站著。
她不可能真的進去守著徐媚紓。
徐媚紓看人沒有跟進來,但是還守著門外,心裏咒罵了一聲,坐在床邊的那一刹那就抱著齊清伊開始哭。
“阿姨,你快點醒來啊,安歌現在出了事,你不睜開眼再看看她嗎?”
門外的看護人員聽到徐媚紓開始哭,心裏對徐媚紓更加抱歉了,便離開了。
徐媚紓瞥了一眼門口的人已經離開,又抬頭看了一眼房間沒有監控,這才鬆了一口氣。
徐媚紓看著床上的老女人,嘴裏接著哭但臉上卻帶著嘲笑。
明明是被拋棄的人,竟然聽到自己老公破產死亡後受不了跟著癱瘓了。
蠢的要命。
隨後,徐媚紓毫不猶豫的,慢慢把手伸到齊清伊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