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雲在醫院還是什麼也沒有想起來,出院已經是一個月以後,這時候沈安歌已經出國一段時間了。
傅景雲站在臥室門口,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可是還是什麼都抓不住。
他在臥室裏胡亂的走著,腦子裏一片混沌,全都是沈安歌這個女人的名字。
最終受不了走出了房間。
一出來,傅景雲眼睛就瞟到走廊盡頭的緊閉著的門。
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催使著他的腳步走過去,傅景雲快步走到那裏,卻發現門被鎖了。
“張姨!張姨!”傅景雲在樓上大聲喊著。
張姨慌慌張張的從樓上跑上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鑰匙!”傅景雲眼裏有什麼要呼之欲出。
“先生,這扇門的鑰匙一直在您手裏,我們沒有都沒有進去過。”張姨慌忙答到。
傅景雲聽完臉色一變,翻遍了整個傅家,最後在衣櫃最裏麵的抽屜裏翻到了鑰匙,順帶著他和沈安歌的離婚證和離婚協議。
傅景雲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張照片,張姨這時候站在了傅景雲背後,“先生,您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嗎?你還有一個妹妹您還記得嗎?”
“裴雲。”傅景雲一下脫口而出,自己也驚愕的站在那裏。
他甚至能想起來傅裴雲的臉,腦海裏還有另外一個女聲在他的腦海裏喧叫,是沈安歌。
張姨不知道傅景雲為什麼會擺出這樣痛苦的深色,“先生,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自己,慢慢來。”
傅景雲喊住張姨,“沈安歌這個人你知道些什麼嗎?”
張姨表情怪異的看著他道“她是先生的前妻。”
“前妻?”傅景雲嘀咕了一句,下意識問到,“那我現在的妻子是誰?”
為什麼一直沒看到她。
張姨看著傅景雲眼神閃躲了一下,“先生,你現在沒有妻子。”說完就轉身走了下去。
怎麼可能?在他現有的記憶裏明明有過兩次婚禮,隻是總會有沈安歌的聲音出現。
傅景雲拿著鑰匙神色嚴肅的走到了那扇緊閉的門前。
“哢嚓”門被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沈安歌和他的結婚照,醒目的掛在牆壁上。
傅景雲整個人愣在了那裏,他腦海裏突然想起來和沈安歌拍下這張結婚照時候的場景。
他那個時候明明不愛沈安歌。
但為什麼他和沈安歌離婚了,他還留著和那個女人的照片。
傅景雲走進去發現整個房子裏全是有關沈安歌的東西。
房間裏麵有一張桌子看樣子應該是經常有人進來坐在那裏,旁邊還放著一個本子。
傅景雲隨手拿起來翻看了一下,一下怔在了那裏。
裏麵的是他的筆跡,他寫的!
第一頁。
我這輩子從來不信神,但這次我真摯的祈求神,讓安歌活著,就算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沒有標明日期,但傅景雲心裏突然一下難受的快要窒息,曾經的感受仿佛在曆曆在目。
他突然想起了他在機場的那幾天,想起了那場意外。
傅景雲捂著胸口,眼睛漸漸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