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怎麼來了?

顏良回營很是氣悶,田豐就笑道:“將軍不必氣悶,今夜還有大戰等著將軍。”

顏良一愣,大喜:“軍師此話怎講?”

“我觀張燕此人心內有錦繡,將軍前去挑戰,而且大勝兩場,一般人一定會勝出驕傲之心,而且,我軍遠道而來,未及休整,大勝之餘,就會更加疏於防範,今夜正適合偷營劫寨,將軍速速休息,待晚上大戰。”

顏良大喜:“太好了!某家一定要讓張燕來的去不得!”

田豐道:“今夜之戰隻為消滅張燕這三萬人馬,外加奪取黑山軍大營,黑夜之中,張燕若存心跑走,追趕不易,所以,能殺之最好,張燕若逃走,就隨他而去,消滅黑山軍主力,張燕將成不了氣候。”

顏良不禁佩服。

田豐命人帶著劉稚的命令和令箭悄悄進入望都城,聯係邢道榮和高覽,先將高覽的任命頒布,而後製定晚上的行動。

高覽忽然成了遊擊將軍,就有種被天下掉餡餅砸中的感覺,邢道榮一把拍在高覽肩膀:“小子,以後發達了,也不要忘記本將軍。”

高覽忙道:“將軍乃是世子愛將,末將豈能相提並論?”

邢道榮不禁大笑。

望都城中有兵馬一萬,田豐下令:隻要看到中山軍大營火起,邢道榮就率領八千軍兵進攻黑山軍大營。

這是什麼命令?邢道榮和高覽都沒弄明白,但這不妨礙執行命令。

高覽領兵兩千埋伏於黑山軍和中山軍大營之間,隻要張燕從中山軍大營中逃出,就上前截殺,能抓住最好,抓不住無妨,絕對不能追。

還是那句話:不明白,不妨礙執行命令。

一切都在田豐的算計之內。

張燕中伏,中山軍大營這邊火起,邢道榮立即率兵進攻黑山軍大營,黑山軍措手不及,哪裏想到自己去偷襲別人,反過來敵軍來偷襲自己,被殺的大敗,張燕也被高覽截殺落荒而逃。

此戰大勝。

“軍師實在高,俺顏良服了。”顏良不禁心服口服,“隻是一事不明,請軍師指教。”

“不敢,請將軍開口。”

“為何不追張燕?”

這個不僅是顏良要問,邢道榮、高覽都想問:為什麼?

“有道是窮寇某追,其次,張燕若戰死,百萬黑山軍是必亂成一團,再次成為流民,他們本是大漢百姓,殺之不忍,不殺,又惑亂一方,所以張燕不能死,活著的張燕好處更大,還有,我中山國土地肥沃,但是人口隻有六十萬,如果能把張燕這百萬人招降之,我中山國實力必將大增,世子乃大漢宗親未來的中山國主,張燕被我等打的狼狽,有朝一日世子如果出麵招降張燕,張燕豈有不降之理?”

顏良、邢道榮、高覽三將就一句話:“末將服了。”

此戰,俘虜黑山軍五千餘人,解了望都之圍,擊敗黑山軍主力,讓黑山軍短時間內無力在入侵中山國。

“嗯,不錯,元皓幹得不錯。”劉稚看完戰報,不禁一拍桌子,嚇得在一邊理賬的甄薑和甄脫嬌軀一顫。

甄薑微嗔道:“世子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

甄脫撇撇小嘴:“世子這是昨晚做噩夢了吧?”

劉稚哈哈一笑:“兩位表姐自己看吧,好消息啊。”

甄薑就拿過戰報看了一遍,也不禁喜上眉梢:“世子大喜啊,黑山賊被打跑不算,還俘虜了五千餘人,世子打算怎麼處置這些戰俘?”

“殺掉。”劉稚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引得甄脫花顏一變。

這美人咬著粉唇說:“世子,他們既然已經投降,就不該再殺,免得有傷天和。”

劉稚笑道:“既然二表姐給他們講情,就饒他們一命,全去給本世子種地。”

“黑山賊種地?”甄脫不禁愕然,甄薑已經掩唇嬌笑,“二妹,你上了世子的當啦!世子早就給這些黑山賊安排好去路——開荒種地,要不然世子買來那麼多耕牛何用?”

甄脫就氣呼呼的看著劉稚,貝齒咬啊咬的,劉稚故意道:“二表姐是不是打算咬我一口泄憤?”

甄脫哼聲道:“你的肉很香嗎?髒死啦,本小姐才不咬。”

“那二表姐咬誰?”

“咬??????呸!色郎!”甄脫忽然麵紅耳赤,衣袖一掩俏臉,起身就走。

甄薑白了劉稚一眼,急忙將妹妹拉住,“二妹,世子開玩笑呢,何必當真?”

甄脫氣鼓鼓的坐下,卻不在看劉稚一眼,劉稚也不在意,給田豐回信:命令讓高覽將俘虜全部押回來種地,田豐和顏良、邢道榮率軍向黑山軍壓進,徹底將黑山軍趕出中山國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