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稚取過,道:“一人一杯,不許貪杯,誰喝酒誤事重打五十軍棍之外,以後再也不許喝酒。”
被打軍棍是小事,以後不許喝酒才是大事。
劉稚這是被甄氏女嚴命——不許多喝酒,會弄傷身體。
甄蓉這個煉藥高手更是引古論今跟劉稚大談酒大傷身的害處,劉稚能不記住嗎?
看罷多時,劉稚抬頭:“公明,你對下一步有何看法?”
徐晃不禁有受寵若驚之感,急忙道:“世子,請吩咐。”
劉稚笑著擺擺手:“公明不必緊張,我隻是問問你對此戰的看法。”
徐晃這才靜下心來,小心翼翼的說道:“世子,末將以為此時對黑山軍宜猛攻,不宜放鬆。”
劉稚道:“宜將餘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徐晃點頭:“世子大智,五萬黑山軍被四將軍擊敗,此時軍心混亂,我軍一鼓作氣殺將過去,滅掉黑山軍固然是好,最差也要把黑山軍打得元氣大傷,短時間內無力再次犯境。”
劉稚道:“張燕也算是個人才,能否為我所用?”
徐晃道:“啟稟世子,黑山軍所處地界易守難攻,直接攻打,會讓我軍損傷慘重,得不償失啊。”
文醜哈哈笑:“世子,以末將看來,不必打,末將率領一哨人馬駐紮在太行山下的咽喉要道上,將黑山軍的後勤補給給切斷,黑山軍想再要補給,隻能翻山越嶺去並州那邊,用不了多久,黑山軍就會不戰自敗。”
劉稚皺眉道:“好是好,但是,黑山軍號稱百萬,真能上戰場的隻怕也有二三十萬,我軍不知要用多少兵馬,才能長期將黑山軍擋在太行山中。”
文醜撓撓頭,眨著環眼計算了一陣:“五萬,隻做防守兩萬弓箭手五百萬支雕翎箭足矣。”
顏良道:“二哥,這樣一來你可把我中山所有弓箭手和弓箭全帶走了。”
文醜道:“比起得到的,這點付出值得,世子若是下令,末將願領兵阻擋黑山軍作亂。”
正如文醜所言:比起得到的,這點付出值得。
想當年袁紹在勃海軍稱雄,與韓馥爭奪冀州所有權,第一件事不是去打韓馥占領的郡縣,而是去攻打白波軍,將白波軍收為己用,趕走搗亂的黑山軍,這才著手與韓馥爭奪冀州。
黑山軍和白波軍不除,後方不穩,何談爭奪冀州?
隻是真要派遣兩萬大軍阻擋黑山軍,這就等於逼黑山軍給自己決戰,黑衫軍數倍於白波軍,可惜除去張燕之外再無大將,否則,天下必定有黑山軍一份。
到那時,二三十萬黑山軍真要跟自己拚命,自己就算戰勝黑山軍,也是慘勝,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韓馥已經對自己不滿,趁自己與黑山軍開戰之際,從後麵進攻自己怎麼辦?真要兩麵受敵,自己這點家底還不被吃得一幹二淨?必須避免兩麵開戰。
看到劉稚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眾將都自覺地閉上嘴,大眼珠子盯著劉稚做決斷。
小喬和大喬咬耳朵:“姐,很難做決斷嗎?世子有那麼多兵馬怕誰啊?”
大喬搖搖頭:“小喬,軍國大事我們不懂,不許亂講話。”
小喬嗯了一聲,瞪大美眸看著劉稚。
主意打定,劉稚緩緩說道:“先將南匈奴和烏恒人擊敗,然後揮師向黑山軍進攻,公明率領五萬兵馬為先頭部隊,配合四哥將黑山軍趕進太行山,然後在咽喉要道布下防禦。”
徐晃大喜:“末將遵命。”
文醜有點急:“世子,某家幹什麼呢?”
劉稚道:“二哥,你也想去打黑山軍?”
文醜老老實實的而回答:“是!二三十萬兵馬啊,打起來多痛快!”
劉稚反問:“二哥去打黑山軍,匈奴和烏恒人的騎兵誰打?”
文醜大眼珠子嘰裏咕嚕一陣轉,然後嘿嘿笑:“忘記啦!世子一說二三十萬黑山軍,某家手就癢癢。”
劉稚笑著點點文醜,然後向徐晃道:“公明,你與四哥將黑山軍趕進太行山之後,然後傳我的命令,命四哥火速率軍到達前線,對付異族人的騎兵還得依靠我們自己的騎兵。”
徐晃道:“諾,末將必定將世子命令帶到。”
徐晃立即分兵五萬向太行山方向行進,劉稚向胡車兒一招手:“胡將軍。”
胡車兒急忙上前行禮:“世子。”
“將軍,拿我令箭前往廣昌,命子龍速速追擊黑山軍,配合公明將黑山軍趕緊太行山,然後子龍率騎兵從南匈奴側翼進攻。”
“諾,遵命。”
這就用上了,胡車兒,這個時代的神行太保,不知道為什麼羅爺爺對胡車兒這麼不感冒,這麼厲害的一位人物隻出場那麼短的時間就消失不見。
劉稚說:胡車兒,咱們君臣一心,開創未來,你可千萬別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