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笑道:“怕他個鳥?驃騎將軍若真要向咱們動手,咱們也可以轉身一變化身為官軍,跟劉辟一樣吃皇糧去,還他奶奶的當什麼土匪?咱們跟孫堅聯手,不過是臨時組合,孫堅此人根本就看不上咱們兄弟,想謀個好前程,還得學學劉辟那小子。”
將領眼前一亮:“如此,不如末將去探聽一下,萬一劉辟在,咱們也好有個引薦之人。”
“你去可以,奶奶的給咱老管留點麵子,別一見麵就哭著喊著要投靠,老管麵子沒了,先把你的麵子裏子都弄沒。”
將領道:“渠帥放心。”
將領走後,管亥一聲令下:“退出戰鬥,後撤三十裏,給驃騎將軍讓路。”
管亥一撤,紀靈也跟著扯,否則,管亥撤了,剩下的擋路著就是自己,驃騎將軍數萬大軍衝過來,倒黴的可是自己。
兩軍一撤,通道讓開,並州軍向前開進,文醜道:“主公,咱們不湊湊熱鬧?”
劉稚道:“二哥打算幫哪一方打哪一方?”
一句話問住文醜,撓撓大頭:“幫袁術那老小子?不好,這老小子欠收拾,幫黃巾軍?他們本來就是造反的,不打他們,這些人就算祖上燒高香,哎,算了,還是走吧。”文醜無精打采的左右看看,然後低下腦袋。
這時,一名小校跑到劉辟身邊小聲嘀咕幾句,劉辟也撓開頭。
文醜道:“你小子撓什麼頭?”
劉辟道:“二將軍,適才小校來報,說是有故人來訪,故此末將撓頭。”
“故人來訪你應該高興,怎麼撓頭?”文醜瞪起眼珠子。
劉稚不禁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但這個故人的身份讓劉辟撓頭。”
劉辟忙道:“主公聖明,確實如此,末將不知如何處理,請主公示下。”
劉稚道:“人生在世,難得有幾個朋友,去吧,不管將來如何,過去終歸是朋友。”
劉辟道:“多謝主公。末將去去就回。”
文醜也反應過來:“啊!你小子的故人是黃巾賊!”
劉辟苦笑,向文醜一抱拳,一踅戰馬離去。
劉稚待劉辟離開,向文醜道:“二哥,劉辟既已來投,他的過去就不要再提,這會讓劉辟心生隔閡。”
文醜大嘴一咧:“末將記住了,以後不喊他黃巾賊就是。不知道他這故交這時候出現所為何來?”
不多時,劉辟回轉,文醜大眼珠子就瞪著劉辟上下看,看的劉辟都有些發毛。
劉辟忙向劉稚道:“主公,來人是管亥手下的人,他谘詢末將還想念過去的生活否?末將告訴他現在過得非常舒心,不想在回到過去。”
“算你小子有眼光!”文醜一巴掌拍在劉辟肩膀上,好懸把劉辟拍下馬去。
劉稚不置可否的笑一笑,催馬趕路。
劉辟小聲問張郃:“儁乂將軍,管亥是何意?”
張郃看他眼,“你自己已經猜出來,還要問別人?”
劉辟就嘿嘿笑。
到晚上駐營之時,劉辟前來拜見劉稚:“主公,末將感覺管亥是來試探主公的心意,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劉稚道:“此番,我的首要任務是迎娶黃家小姐,在這之前不想節外生枝,孫堅與袁術之戰,並州鞭長莫及,本將軍不會卷進去,接得黃家小姐立即返回晉陽。”
劉辟聞言就有些失望,正要行禮退出,劉稚忽然道:“劉辟,知道我為什麼這一次要帶你前來嗎?”
劉辟一愣,這個問題自己真沒想過,就愣愣的看著劉稚。
劉稚緩緩說道:“你之前在汝南一帶討生活,跟何曼等人都很熟悉,你打算讓他們做一輩子反賊?”
劉辟恍然大悟,急忙道:“末將明白了。”
劉稚道:“明白就好,明日,你拿了我的信物,去見一見老朋友,他們如能放下過去,就來並州做將軍,放不下過去,就繼續做他們的山大王,你也不必強求,順其自然。”
“末將明白。”
第二日,大軍繼續南下,劉辟喬裝改扮拿了劉稚信物悄悄離開,首先就來到管亥的大營,管亥自然主動派人過來,就是心裏有想法,就先問問他的動向。
管亥正在吃飯,忽然聽到士兵報:“劉辟來見。”
管亥一愣,“這小子沒隨大軍南下,來本渠帥這裏幹什麼?讓他進來。”
補一顆,劉辟大搖大擺走進來,先看一眼管亥的夥食,就不住的搖頭,管亥環眼一瞪:“搖什麼頭?老子是土匪,搶到什麼吃什麼,哪裏像你劉大將軍吃皇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