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瑛正在一邊全神貫注的做護衛,忽然聽到劉稚喊她,嚇得嬌軀一晃,急忙應了一聲:“在。”
看到張琪瑛神色恍惚的樣子,劉稚心裏也有些不舒服,“琪瑛,本王現在打算取漢中,你父可否 與本王聯合,將劉大耳朵趕出漢中?”
“劉大耳朵?”張琪瑛愕然。
海棠忍住笑,輕聲道:“小師妹,大王說的是劉備。”
張琪瑛啊了一聲:“原來劉備就是劉大耳朵,我才知道呢。大王要做什麼?”
劉稚溫言道:“本王欲取漢中,張魯將軍可否與本王聯手?”
張琪瑛低著頭想了一下:“大王,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我爹,怎麼會知道我爹怎麼想的。”
劉稚聞言差點樂了:這丫頭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
劉稚道:“這樣吧,你拿著本王的金令與書信,去一趟南鄭,谘詢一下張魯將軍的心意。”
“諾。”
“芍藥,琪瑛年幼,你就跟她走一趟。”
郭芍藥應道:“知道啦。”
郭芍藥的身份不比之前,此去就有特殊意義,就看張魯如何看待。
很快張魯就見到女兒。
“晉陽王要出兵漢中?”張魯很震驚很興奮。
郭芍藥道:“張將軍,我記得你上封信對大王稱臣。”
郭芍藥很清楚自己來這一趟的含義,既然替男人做的事情,就要做圓滿。
“郭姑娘這是何意?”張魯認識郭芍藥,自己的女兒年幼,拜入師門全靠這些師姐照顧。
郭芍藥道:“張將軍,我是大王的妃子。”
張魯的嘴巴就 大大的張起來,晉陽王的王妃到達南鄭和自己女兒的師姐到來那可有天壤之別,張魯立即明白郭芍藥問這句話的含義。
猶豫片刻,張魯撩衣襟大禮參拜:“莫將張魯拜見王妃娘娘。”
自己已經稱臣,就要對晉陽王妃行大禮,這是禮儀、規矩。一般的諸侯王妃,張魯見到行禮即可,雖然諸侯王品級高貴,但隻是享受王,跟張魯這種一方小諸侯沒法比。
現在不同,既然已經遵晉陽王為主,簡單一禮絕對不行,尤其是初次見麵,必須行大禮,除非你沒這心思。
“王妃,主公真要出兵漢中?”
郭芍藥道:“這些軍國大事我不懂,大王的書信金令琪瑛都已經帶來,相不相信在於將軍。”
“末將明白。”
先送郭芍藥與女兒去休息,張魯立即擂鼓聚將,將晉陽王的書信拿出來與眾將傳看。
“太守,如此一來,漢中還是我們的漢中嗎?”一將大聲問。
“現在漢中我們也隻剩南鄭,這等話不要再提。”另一將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就想去捧晉陽王的臭腳!”
“注意你的言辭,現在能救我們的除了晉陽王還有誰?劉璋嗎?”
“劉璋當然不行,天下除了晉陽王還有司空曹操,他不比晉陽王更加正統?既然我們要選擇投靠一方,就應該選擇代表天子的一方,晉陽王算什麼?不過是一個諸侯王而已,大漢律例:諸侯王隻能收稅,不能治理,晉陽王早晚有一天會被收回權利,我們能投靠一個享樂王嗎?”
“那隻代表過去,現在天下大亂 群雄並起,我們要讓要投靠實力最大的一方。”
“晉陽王早晚要被收回權利,他若不遵,就是違反大漢 律法,就是亂臣賊子,跟著他有前途嗎?”
“有沒有前途放一邊,你認為這時候曹操能派兵過來救我們?”
這句話最實際,亂哄哄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
這時候,張魯說話了:“都還有其他的意見沒有?”
在死亡麵前,一切不同論調都可以抹殺。
“既然大家無異議,那好,某決定接受晉陽王的旗號,咱們把醜話放在前麵,現在沒異議,別等著以後又炸毛,真到那時候有誰胡來,別怪某不講情麵。”
“諾,末將謹遵將軍號令。”
接到郭芍藥和張琪瑛帶回來的書信,劉稚仔細看完,微微點頭,張琪瑛看著劉稚大黑臉欲言又止。
“怎麼了?想說什麼?”劉稚問道。
“大王,南鄭有些將領不想投大王,想去投曹操,隻不過曹操過不來,他們隻好投大王,大王,這些人是不是以後會搗亂啊?”張琪瑛怯怯的說。
“琪瑛認為怎麼處理他們?”
張琪瑛看一眼郭芍藥,低頭看著自己的足尖:“芍藥師姐說:這些人該殺。”
郭芍藥氣惱道:“琪瑛你敢出賣我?不是說好了嗎?說是你自己想的。”
張琪瑛下意識的往劉稚這邊靠靠:“師姐,我自己真的想不出來。”
郭芍藥氣的直跺腳,劉稚不禁哈哈大笑,“芍藥, 你想教人行凶看來教錯人啦。”
郭芍藥惱道:“好,我是壞人行了吧?”
劉稚笑道:“不過,本王認為芍藥的教導很正確,琪瑛不敢說,本王就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