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稚直接下令給醫官署撥款一億錢,用於培養郎中的資金,劉稚希望因為自己的努力,能讓建安二十二年北方發生疫病之時,這些郎中能起到作用,能讓大漢的百姓少死一些。

曹植《說疫氣》描述當時疫病流行的慘狀說:建安二十二年,癘氣流行,家家有僵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而喪。

劉稚現在大力培養郎中,既是自己轄區需要郎中,也為後世的大瘟疫做準備,有張仲景、華佗這等醫聖培養出來的郎中,一定會在十幾年後的大瘟疫中做出積極作用。

半個月後,好消息傳來:黃敘病情穩定,已經可以下床活動。

劉稚不禁大喜。

又過幾日,黃敘病情已經得到有效控製,隻需靜養即可,劉稚鬆口氣,準備結婚典禮。

簡短捷說,婚禮之後三日,劉稚在教軍場點炮出兵,進行北征。

馬超和馬雲祿兄妹極為開心,尤其是馬超,心裏暗暗憋著一口氣,誓要把襲擊父親的這夥異族人刃刃誅絕。

馬超的悍勇劉稚心知肚明,而且馬超善用騎兵,對付董卓之時,讓馬超出馬正合適,劉稚為何沒帶著馬超呢?

這是因為馬超新戰敗,老父又被人宰了,馬超心裏憋得火極大,這時候讓馬超上戰場,被仇恨燒昏了頭的馬超,誰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所以劉稚將馬超放在襄陽,這是在消耗馬超的火氣。也讓馬超修身養性,好好想一想自己父子為什麼戰敗。

這已經兩年的時間,如果馬超還想不明白,劉稚隻能說:朽木不可雕也。

古時代打仗,有句話叫做:兵不在多在精,將不在勇在謀。

劉稚之所以一直不敢單獨把顏良文醜放出去,就是因為二將勇武有餘智謀不足,在這個名將輩出的時代,劉稚真怕他們兩個單獨走一遭被人砍了腦袋,所以一直把他們帶在身邊,就算要放出去,也會放上一名謀略過人的副手。

閑話扯過,教軍場炮響三聲,劉稚率軍出征。

前來送行的穆王夫婦就很是不舍,穆王妃埋怨道:“大王怎麼就不勸勸稚兒,這才回來多久就要出征?”

穆王歎口氣:“兒子的事情本王管不了,這些事情本王也不懂,就讓稚兒自己去弄吧。”

穆王現在活得滋潤,滿麵紅光的,絕對是標準的享受王。

大軍先到幽州,幽州刺史趙該率領文武眾將遠遠在城外迎接,劉稚在迎接的隊伍中還看到一人——公孫易。

公孫瓚雖然沒走曆史上的老路,卻是真的頹廢了,就躲在自己建的安樂窩中醉生夢死,想想幾年前意氣風發的白馬將軍,劉稚心裏滿不是滋味。

人分很多種,有的人遇困難是越來越強,有的人則是經受不住磨難,這一點在東漢末年三國時代有兩個極為鮮明的例子——劉備與公孫瓚,劉備漂泊半生方得益州安穩下來,半生磨難眾多,卻是摔倒在爬起來繼續戰鬥,直到三分天下,而公孫瓚一帆風順,勢力最強大時麾下四州,天下側目,卻因為幾次失敗之後,就頹廢不已,直到最後自盡,這兩人可是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結果卻是迥異。隻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迎接的人一個趙愛兒的弟弟,一個是公孫寶月的哥哥,一個是自己大舅子,一個是自己小舅子,趙愛兒和公孫寶月都深得自己喜愛,麵對大小倆舅子,自然不能分彼此。

“末將趙該一劫主公。”

劉稚一揮手:“免禮。”

趙該將劉稚等人迎進城中,先論君臣探討征北事宜,然後論家常,劉稚就把公孫易也喊來。

公孫易並未在劉稚軍中任職,這一回出現在迎接的隊伍中,劉稚就要考慮公孫易的想法。

實則,公孫易現在也很難受,本來自己的父親兵強馬壯,在幽州可以和幽州牧劉虞分庭抗禮,甚至抓住劉虞,公孫瓚代行幽州牧之職,公孫易小日子過得逍遙。

但是自從父親不聽勸宰了劉虞之後,形勢立即逆轉,現在父親龜縮在堡壘中不問世事,自己雖有兩萬兵馬,卻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什麼,因為四周圍全是晉陽王的勢力,自己能跟晉陽王開戰嗎?

公孫易暗中跟妹妹一交流,公孫寶月自然要給哥哥打算,這次劉稚北征,公孫寶月即提前通風報信給哥哥公孫易,公孫易在思索一陣子後,就出現在迎接劉稚的隊伍中。

因為沒有在晉陽軍中任職,所以劉稚開軍事會議,公孫易不能參加,正在公孫易忐忑中,典韋前來請人。

典韋請人,那是劉稚看在公孫寶月玉麵上,自己女人得麵子必須得給足,後宮事宜如何處理,是一個大問題,尤其是劉稚美人眾多,一碗水想絕對端平不現實,劉稚隻能盡最大可能保持平衡,至少到現在,眾女都很滿意,這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