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近前,劉備發現來人正是法正。
劉備忙道:“子孝這是從何處來?”
法正笑道:“來迎玄德進川。”
劉備長歎一聲:“子孝,某隻有一萬殘兵敗將,此時去見劉璋,何易於送羊進虎口?”
法正道:“非也,此一時彼一時,益州牧劉璋執意要投曹操,引得眾將不滿,劉璋感覺孤掌難鳴,才想起玄德的好處,特命某來請玄德進川,此番進川玄德必受重用,正是玄德大展宏圖之時。”
劉備不由得精神一振:“如此,多謝子孝。”又歎一聲:“可惜,我二弟三弟被曹軍攔住。”
“無妨,荊南之戰結束,這支曹軍就會撤回,玄德先走,某在此處等候關張二位將軍就是。”
“不可,此處危險,不如子孝先隨我後退,尋一安全所在駐營,待曹軍撤退,某與兩位兄弟回合,再去益州不遲。”
“也好。”
數日後,夏侯惇果然退兵。劉關張哥仨會麵,不免唏噓不已,劉關張在法正的帶領下,再一次進川。
關羽張飛這支兵馬敗走,黃蓋等人再也保不住廬江郡,隻能放棄,坐船過江與孫策回合。
聽聞劉備丟了荊南四郡,孫策心裏也是很感慨,一指長江:“若不是天險阻路,隻怕某與玄德一樣下場。”
周瑜道:“我等撤退之時,將所有戰船都帶過來,曹軍沒有戰船,又都是北方人,不識水性,想過江勢必登天,我等應在曹操來之前擊敗袁術,在江東站穩腳跟。”
孫策點頭:“不錯,現在我們沒有了退路,隻能背水一戰,不是擊敗袁術,就是被袁術擊敗。”
當下,孫策點起所有兵馬,向揚州進軍。
這一切與劉稚無關,劉稚正全心全意在考慮怎麼征剿異族之戰。
天降大雨,將道路阻斷,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還是無法通行,劉稚真著急了。
正在此時,忽然有人來報:“啟稟大王,幽州刺史趙該求見。”
劉稚心說:這時候他來幹什麼?
有心不見,又唯恐佳人趙愛兒不喜,劉稚心說:算了,看看他說什麼吧,哎,家大業大,需要思考的事情就多啊。
趙愛兒道:“大王不想見就不要見嘛,搖頭幹什麼?”
劉稚道:“師姐,本王搖頭也犯了家法了?本王頭疼不行啊。”
王魯蓮捂著小嘴咯咯笑,趙愛兒咬咬粉唇:“哼,大王心裏想什麼臣妾還不知道?”
說話間,外麵腳步聲響起,趙愛兒立即將小嘴緊緊閉住,沒有外人,跟自家男人撒撒嬌發發嗔這叫情調,有了外人在場,在這樣做,就會有失體統,轉眼間,趙愛兒從撒嬌的小女子,又變成聖女,這個強烈變化讓劉稚煩心事盡去,隻想抱著趙愛兒細細審視這美人的風情。
來的不隻是趙該一人,還跟著一個人,劉稚記得他叫田疇。他們有何事?
“拜見主公。”二將行禮。
“免禮,不知爾等有何事?”
趙該道:“啟稟主公,連日大雨阻住我軍前之路,臣見主公煩惱,就特地與手下眾人商議,田疇提及一條舊路,可以避開水淹區,直達烏桓腹地,臣特地將田疇帶來與主公解憂。”
劉稚不禁精神一振:“既然如此,田疇將軍速速來給本王解憂。”
田疇上前一步:“主公,我軍現在走的這條道路在夏季常常積水,淺處不能通行車馬,深處又載不動船隻,形成這種災難已經很久了。
原先的北平郡治在平崗縣,從盧龍塞直通柳城,從漢光武帝建武年間以來,破敗斷絕近二百年了,但還有隱蔽的小路可以找到,我軍可從盧龍口越過白檀的險要,從空曠地區走出,路又近又好走,乘其不備去攻打,蹋頓的首級就可以不用戰鬥而俘獲了。”
蹋頓乃是現在烏桓的單於。
田疇接著道:“隻是這條路年久失修,不利於輜重運輸,臣以為,我軍可輕裝簡從千裏奔襲,斬首敵酋,餘者自然不足畏。”
劉稚微微點頭,“如此,田疇就隨本王軍前議事,把這條路的來龍去脈給大家講個清楚。”
“諾,臣遵命。”
劉稚命擂響聚將鼓。
不多時眾將雲集。劉稚也想起田疇是誰。
田疇字子泰,東漢末年隱士。好讀書。初為幽州牧劉虞從事。建安十二年曹操北征烏桓時投曹操,任司空戶曹掾。因為向導平定烏丸有功,封亭侯,不受。後從征荊州,有功,以前爵封之,仍不受,拜為議郎。建安十九年去世,年四十六。當年曹操征烏桓時,就是田疇帶路,也是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