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很認真的說:“突襲之下,有八成把握打開城門,臣妾等會在第一時間破壞門栓斬斷纜繩出城而去,傷亡將會降到最小。”
至於是否有傷亡,芙蓉不敢說,二十幾個麵對千軍萬馬,誰也不敢保證真的沒有傷亡。
看到劉稚沉吟不語,趙愛兒道:“大王常說:慈不掌兵、義不理財,現在大王的安危第一,就算有些許損傷也可以接受,大王就下令吧。大王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王妃她們想想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大王對臣妾姐妹寵愛之至,臣妾等苦無報答君恩之時,這一次,就讓臣妾等出手吧。”
連夜進城、大軍逼宮!這些個念頭在劉稚心中急閃,最後落在人比花嬌色比胭脂的幾女身上,讓這些水做的美人出手去對抗千軍萬馬?劉稚根本就難以下定決心。這是一件非常難以下定決心的事情,因為你麵對的不是將軍士兵,而是你的女人,你的如花美眷。
芙蓉安慰劉稚道:“大王為我們做的軟甲非常堅韌,大王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回來。”
“一個不許少的全部回來。”
“嗯。”芙蓉重重點頭。
劉稚終於下定決心:“好吧。你們帶領力士營前往城門。”
為什麼要帶著力士營前往?
力士營士兵的訓練是馬上步下全通,騎馬不便,不行前行即可,有力士營相助,成功的把握會更大。
力士營在行軍的速度上回慢於眾女,但,到達城門之後開戰,五百力士的戰鬥力絕對回比眾女更犀利。
看著眾女魚貫而出,消失在夜色中,神射營全部備戰,不管親衛軍是否可進城,驛館都將是最危險的地方。
看著白倩彤的身影最後一個消失在夜色中,劉稚的心揪起來,可以肯定:眾女出手,城門一定會打開,但是,眾女的傷亡情況誰不也不敢提前保證。
但,相比而言,留在驛館,危險更大,所不同的就是:劉稚可以跟大家共生死,現在,劉稚隻能做一名旁觀客。
魯肅道:“主公,我等是否可以四處放火,吸引城門的注意力?”
劉稚搖頭:“這個時間人的精神最疲憊之時,四處放火,反而會驚動他們。不必了。”
不提劉稚這裏牽腸掛肚,再說趙愛兒眾女率領力士營向城門潛進,這時代,晚上是禁街的。老百姓若是晚上上街溜達,被巡城士兵抓住會被關進大牢,所以,眾人都非常小心,被巡城士兵撞上,想在悄悄打開城門就成了妄想。
一路上無驚無險終於到達城門,仔細一看,眾女不禁柳眉輕顰,怪不得路上不見巡城士兵,原來都在這裏。
通往城門的大路上布滿鹿角,慘淡的燈光將這條大街照的就像黃泉路。
趙愛兒向郭芍藥和芙蓉一擺小手,兩女點頭,飛身就上了兩邊的民房。
不一課,兩女返回,在趙愛兒耳邊輕語:“一共三百人守在鹿角兩側,全部是弩箭手。”素手指一指弩箭手藏身之地,就在大街的中心部位。
趙愛兒嗯了一聲:“姐妹們,大家一起動手。”招手喚過神力營隊長:“我們去殺弩箭手,隻要戰鬥一起,你們就往前衝,搬開鹿角,直奔城門。”
“諾。”
眾女長身形就上了兩側民房,竄牆越脊就來到敵軍藏身之地。四名執勤士兵都沒發現敵蹤,就被割斷喉嚨。
這時候,眾女化身羅刹,每一劍下去必取一人性命,眨眼間,三百弩箭手被殺大半。
“有敵襲!”
終於弩箭手被驚醒,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大戰起。
神力營士兵一聲不響就往前衝,攔路的鹿角就像紙糊的一般就踢飛,根本不能阻擋力士營前進。
警鍾敲響,在力士營即將到達城門前時,揚州兵終於敲響警報,就聽一陣梆子響,萬箭齊發。
力士營士兵一手盾牌一手環首刀,冒著箭雨飛快前進,幾息之間,就已經短兵相接。警報敲響的太晚,給弓箭手的時間太短,弓箭的威力根本就沒發揮出來就被敵軍近身,弓箭手被敵軍近身還有好?弓箭手呐喊一聲往後就跑,刀斧手前衝,混戰起。
這一刻,力士營的戰鬥力展現出來,鋒利的環首刀下無一合之將,數百斤的神力揮舞鋒利的環首刀,每一劈砍對於敵軍來講都是招魂令,殺得揚州兵無力抵擋連連後退。
“頂住!不許後退!”一將急急而來,氣急敗壞的大吼。
“壞東西,你去死吧!”白倩彤素手一揚,一刀寒光破空而出,嚇得這名將領急忙一低頭。
“噗!”咽喉要害躲過去,肩膀沒躲開,噗地一聲飛刀就射入肩膀中,把這員將疼得一聲大叫,撥馬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