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稚看著甄道一臉的求知欲,大眼睛眨啊眨的,心中升起一種自豪感。能給美人解惑是一種榮耀,能給美人妻子解惑更是一種自豪。

“消滅這十萬曹軍,就等於絕了夏侯淵的念頭,夏侯淵不想死,就隻能趕快滾出丹陽郡撤到江北,否則,他就死定了。”

甄道歡快地說:“盛兒明白啦,大王將李典和他的十萬人馬消滅,就等於滅了夏侯淵的希望,希望斷絕了,夏侯淵自然沒指望啦。嗯,大王,要是夏侯淵感覺沒指望了,跟大王拚命呢?他可還有十萬兵馬呢。”

“拚命嗎?”劉稚笑眯眯的道,“他願意拚就拚好了,守比進攻要省事得多,兵法上說:十倍圍之,五倍攻之,現在夏侯淵的兵馬隻是我軍的四分之一,夏侯淵來攻來拚命,正合我意,隻要夏侯淵離開他的烏龜殼,就是他的死期。”

甄道蹭的一下跳起來:“盛兒最喜歡 痛打落水狗啦,大王,這一戰盛兒要親自 出馬啊。”

公孫寶月和馬雲祿不甘人後,立即道:“大王,臣妾也要出馬。”

三女出馬?看看風大些也能被吹走的弱柳香軀,劉稚怎麼舍得?但是,三女既然已經成為親衛軍統領,上陣殺敵屬於正常。

劉稚道:“親衛軍乃是我軍的一把鋼刀,輕易不會出動,動則如九天霹靂直抵敵軍要害,你們三個執意要做這個親衛軍的統領,如果貽誤戰機,本王隻能忍痛割愛,對你們軍法從事,你們可曾想好?”

我的乖乖啊!這回事軍法,而不是家法,大王要玩真的呢,三女的小芳心就有些嘀咕。無論是軍棍還是大砍刀落下來,哪一樣也受不了啊。怎麼辦?這就打退堂鼓不成?

馬雲祿與公孫寶月終歸是正是上過戰場,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兩美人狠狠一咬粉唇:“大王,貽誤戰機,甘受軍法。”

甄道一看,急忙道:“盛兒也不怕啦。”

劉稚不置可否的低頭看戰報。

“大王什麼意思啊?”甄道奇怪道。

劉稚道:“你們是親衛軍統領,戰時衝鋒在前,平時要勤加訓練,去吧。”

三女不疑有他,興高采烈地去尋連 親衛軍。

三女離開,趙愛兒道:“大王不放心?”

劉稚輕歎一聲:“親衛軍乃晉陽軍之精銳,幹的就是其他士兵幹不了的艱巨任務,盛兒、寶月、雲祿真要上戰場,親衛軍是保護她們,還是攻擊敵人呢?”

趙愛兒嗯了一聲,行軍打仗不是趙愛兒的專長,趙愛兒隻能聽。

白倩彤不同,這美人真真正正領兵帶隊上過戰場,這美人道:“大王,親衛軍乃是大王親兵,是晉陽軍精銳也是大王最後的一道屏障,大王妃子為統領,卻是風險極大,會成為對方攻擊的首要目標,同時,也會成為激勵士兵士氣的加力器,大王妃子為統領,有缺點,同樣也有優點,至於是優點多於缺點,還是缺點多於優點,沒經過實戰,臣妾也不敢妄言。”

趙愛兒點頭:“倩彤妹妹的言論,臣妾很讚同。”

劉稚不再看戰報:“盛兒三個為統領,隻是因為大哥去當揚州大將軍,現階段無人能為親衛軍統領,盛兒三個閑來無事,未免她們無事生非,故此本王答應她們做統領,兩軍陣前開不得玩笑,她們真要上陣,確需另做計議。”

白倩彤掩唇輕笑:“大王不怕三位姐姐鬧翻天?”

“鬧得越厲害,越說明她們不能做這個統領。”

“好啊!大王眾女終於說實話啦!”甄道三女板著小臉從門外走進來,“大王金口玉言,難道要說話不算數?”

三女走到劉稚麵前,氣呼呼地問。

劉稚也不著急,“你們做統領了嗎?”

“做啦。”

“這就對了嘛,這說明本王沒有騙你們。”

甄道一喜,“大王不要換掉我們啦?”

劉稚道:“你們隻能做和平時期的統領,戰時統領還是交給別人來做吧,你們的實戰經驗太少,一旦上戰場,傷了你們事小,貽誤戰機甚至造成全軍覆沒,這個後果不是一句軍法從事就能解決,親衛軍乃是我晉陽軍之精銳,做的事就是別人不能做的,你們作戰時統領不合適。”

馬雲祿道:“大王認為怎樣才算一名合格得統領?”

“軍人,不是單憑一紙任命就能讓全軍將士歸心,將軍隊做到如臂運指,你需要跟你的士兵摸爬滾打在一起,取得他們的信任才可,你們的身份,注定辦不到這一點,士兵可以遵從你們的命令,但做不到歸心,戰場上,士兵如果對你們的命令產生一絲懷疑, 行動稍有遲緩,就會失去先機,甚至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