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哈哈一笑,然後正色道:“文長,我等為人臣者,決不可明哲保身,必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否則,終有一日主公若是因為你我的阿諛奉承丟掉江山,你我將是千古罪人。”
魏延苦笑:“末將承教,在末將心中主公英明神武怎麼會錯?”
陳宮笑道:“好吧,這個惡人由某來做。文長且聽我慢慢講來,文長且看,涼州與益州接壤之地為武都郡,我軍隻要將武都郡牢牢控製在手中,益州軍隻能走羌人古道,我軍放棄武都郡實在是一大戰略錯誤。”
魏延上下左右仔細看,嘴上雖沒說話,卻是不住的點頭,陳宮繼續道:“現如今武都郡已為益州軍占領,看起來我軍沒有翻身之地,但現在卻有了,你來看!”陳宮一指地圖,“益州軍分兵向北地郡、安定郡、漢陽郡、武威郡、隴西郡、金城郡進攻,又要將我等困在姑臧之內,武都郡的守軍必定不會太多,隻要此時有一支奇兵奇襲武都郡,將武都郡重新握在我軍手中,就等於將益州這二十萬兵馬圍在涼州之內。”
“關門打狗!”魏延脫口說道。
“正是!某這就上書主公,請求主公發兵搶奪武都郡封住出口,益州這二十萬兵馬就成了我軍的盤中餐。”
陳宮興致勃勃給劉稚上書,劉稚卻很平靜給陳宮一個回答:按照既定方案實施,拖住三個月。
這就讓陳宮愕然,這麼好的戰機為何要放棄?陳宮不死心的又給劉稚上書。
“這個陳公台,真夠軸得。”劉稚接到陳宮的書信,不禁搖頭。
大喬放下手中書卷,疑惑道:“大王不是常說陳宮軍師是個大才嗎?”
劉稚道:“大才沒錯,是個杠子頭也沒錯。”
大喬不禁掩唇輕笑:“還請大王解惑。”
劉稚無奈的說道:“這個陳宮光想著怎麼把關羽這二十萬人馬給消滅,他想的計謀也沒錯,他還提到現在我軍屬於恢複期,確實不易有大的動作,但是機會難得,而且隻要鼓足餘勇將關羽和這二十萬兵馬一舉殲滅,我軍至少可以有三年的和平期,但是,若是失敗呢?陳宮推論的頭頭是道,一旦失敗,這個後果誰也扛不起,本王要求他堅持三個月,就是不想冒險,陳宮卻不依不饒的一個勁的上書,不是杠子頭是什麼?”
陳宮的杠子頭性格還是很著名的,以至於最後連性命都不要了。
陳宮乃是東漢末官吏剛直烈壯,足智多謀。少與海內知名之士比皆相連結,青州黃巾起,兗州刺吏劉岱戰死。陳宮等主張曹操接任兗州牧。曹操東征陶謙,留陳宮等守東郡,宮與張邈等叛操迎呂布入兗州,呂布戰敗後,陳宮隨呂布投徐州牧劉備,勸呂布襲取徐州以為根本。陳宮極力主張呂布與袁術和婚、形成徐揚合縱以抗拒曹操。
可惜呂布無謀,沒有采納其計策,及遭陳登父子從中破壞,結果聯盟失敗,呂布兵敗後一同被曹操所擒,曹操欣賞陳工的剛烈與才學,多次親自到獄中親自招降陳宮,陳宮不為所動,甚至曹操都把陳宮放走,陳宮都不願意,最後執意赴死。這在漢末三國時代絕對是獨一份。
大喬聞言不禁咯咯笑:“大王想怎麼回複陳宮軍師呢?”
“罵他一頓,這家夥竟給本王找事幹,就不能等幾個月?本王已經說的很清楚:以土地換時間,這家夥竟然還敢上書,不罵他本王心裏會很難受,有寫回信的時間,不如跟我的大喬多親熱一會兒,是不是大喬?”
大喬沒想到劉稚會忽然扯到自己頭上,不覺紅了俏臉,急忙改變話題:“大王,小喬和伏壽去爬山,大王也不說管管,她們都快成瘋丫頭了。”
大喬性子溫柔,很愛臉紅,雖然劉稚很想看大喬臉紅的嬌俏模樣,但是又擔心惹惱大喬,唉,算了吧,等夜半無人之時,再好好欣賞大喬的嫵媚吧,嗯,上一世大喬的結局怎樣?
史籍中有關江東二喬的記載極少。陳壽的《吳書·周瑜傳》明確提到二喬也隻有一句話,提及的信息隻有漂亮和城破被納,說句不好聽的,就正史而言,他們就是勝者的戰利品,二喬不過是一妾室,對大局也沒有任何影響,不需要也沒必要幻想那麼多。
有關二喬是妻還是妾,首先,在得到二喬之時,孫策和周瑜都已虛歲25。古人普遍早婚,他倆若已有原配,那也是毫不奇怪的。更何況在三國時代,妻妾地位差別極大,並不存在明清時代扶正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