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劉稚這邊不表,單說馬超,馬超接到劉稚命令後不敢怠慢,與副將交代一番,立即帶領親兵衛隊前往西海羌人部落,對這次的談判馬超心裏還是很有根,憑馬家在羌人地區的影響力了這個談判還不手到擒來?
簡短捷說,這一日馬超就來到羌人部落,羌人頭領布雍用最熱烈的禮節講馬超迎進部落中。
寒暄一番,馬超就轉到正題上。
“借路?”布雍濃眉就一皺。
馬超心裏就一緊,“頭人有何困難?不妨講出來大家商議一下。”
布雍道:“如果是馬將軍,別說是借路,就算是要我項上人頭,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如果是晉陽王,這個卻需從長計議。”
馬超不動聲色:“此話怎講?”
布雍道:“大漢天子無德,致使中原大亂,這個原與我羌人無關,現在,晉陽王要借路,在外人看來,我羌人豈不是與晉陽王勾勾搭搭,羌人不想卷入中原諸侯的大戰中,這借路嘛,必須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馬超心裏轉幾圈,就明白布雍這是待價而沽,不想卷入諸侯紛爭,直接拒絕就是,哪裏還需要從長計議,分明是看晉陽王給出的條件夠不夠讓羌人心動。
馬超心裏就有些不痛快,麵上卻是沒帶出來,“頭人以為該如何計議?”
布雍哈哈一笑,然後正色道:“將軍,說句讓你不高興的話,這等大事,單憑你我的關係定下來,豈不太過兒戲?想我羌人人口數百萬,每一名成年男子都是英勇的戰士,晉陽王想借路,不能單靠嘴說吧。”
“頭人之意?”
“羌人祖祖輩輩居住於此,想讓羌人讓道不難,先請晉陽王拿出誠意來。”
“誠意?頭人需要我家主公拿出什麼樣的誠意?”
“這麼大的事情非,晉陽王想借助將軍的威望讓羌人讓開一條路,是偶爾讓開一回,還是永久讓下去,偶爾一回,隻需要將軍一句話,羌人立即讓開通道,若是永久讓路,晉陽王還想隻用將軍一句話,豈不是欺負羌人?”
壓下心中的不快,馬超想了一下,“頭人,直說了吧,我家主公需要羌人長時間讓路,請問羌人需要什麼條件?”
“這個嘛,既然相問,我就直說,一年我要黃金十萬兩。”
馬超怫然不悅,“頭人,你這是獅子大開口,你口口聲聲的講述與我馬超的交情,你這樣提條件,豈不是將我馬超置於尷尬境地,這樣的條件我馬超如何回複我家主公,主公派我馬超千裏迢迢來見頭人,就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頭人想讓我以後在我家主公麵前顏麵盡失嗎?”
布雍不急不慌,笑嗬嗬的道:“將軍不要急,用你們漢人的話講: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晉陽王英明神武,借道過境本頭人不知道這位厲害的大漢親王要做什麼,隻能把價格太高,再用你們漢人的話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馬超無功而返。
劉稚正在給眾女講解《混元劍經》,“奇哉大道,壯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穀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悲哉大道,哀哉大道,以道不可以返天,養人而不能長存,歎須臾之時,流光一道······”
“大王馬超將軍回來了。”
馬超回來了!劉稚很高興,“今天先到這裏,本王去看看馬孟起的成果。”
“諾。”眾女齊聲道。
劉稚帶著無限願望而來,馬超卻是給了劉稚當頭一盆冷水。
“黃金十萬兩?這位羌人頭人要打劫嗎?”劉稚愕然。
郭芍藥硬邦邦的道:“大王,他這是想為難大王,不如我去一劍把他殺了,看他還怎麼要錢?”
劉稚搖搖頭:“布雍有句話說的很正確:羌人英勇,現在羌人大約有兩百餘萬人,至少有五十萬成年男子可以成為戰士,你殺了一個布雍,豈不是要招來羌人的瘋狂報複?”
郭芍藥道:“我把布雍殺了,大王大軍推進就是。”
“你這丫頭!完全是個暴力狂。”
“我支持芍藥的意見,羌人這是明顯 不想借路,哪裏是想要什麼條件。”紫薇說道,“食鹽不可或缺,既然如此,大王不如將西海拿在手中,西海之濱善產天馬,正可給大王建立一支天馬騎兵部隊。 長痛不如短痛。”
劉稚搖頭:“你們啊,就知道打打殺殺,出兵隻是達到目標的選項之一,能不打仗還是不打仗為上。”
兩女不服氣的噘著小嘴,還要跟劉稚理論,劉稚擺擺手:“先讓本王想一下,不要鬧。”
兩女氣鼓鼓的咬著粉唇瞪著男人,劉稚心說:我又不是布雍,你們這樣看我做什麼, 欠收拾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