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直到後半夜,益州軍全線潰敗,晉陽軍正要塵世占領全城,忽然之間就看到大火衝天而起,火光照亮半邊天,怎麼回事?
“報!”一名小校滿身大漢的衝過來,“啟稟將軍大事不好!”
這一刻錦馬超也變成血馬超,馬超將臉一抹:“何事驚慌?”
“益州軍火焚下辯城!”
啊!馬超呆了,管亥呆了,賈詡呆了。
馬超冷冷地說道:“老管,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會丟了下辯城?”
管亥一咧嘴,分不出是笑還是哭:“為何?”
“我沒有益州軍的狠毒。”
下辯城,這麼一座幾百年的古城,就被一把火焚毀,馬超絕對做不出來,益州軍就做出來了,這就叫:崽賣爺田心不疼。反正不是益州軍的,燒就燒了,就算重建也不歸益州軍管,也不用益州軍花錢,我就燒了怎麼地?你能拿我怎麼地?
管亥一巴掌拍在馬超肩頭:“戰場上沒有仁慈可講,這一次,益州軍算是給我們上了生動一課。”
馬超道:“我一定為以牙還牙討回來。老管留在這裏料理後事,我帶兵去抄益州軍的後路,三十萬益州軍這回讓他有來無回。”
“這種事交給賈詡來做,我們分兵兩路,從張飛後方插入,你左我右,看看這回張飛還能討去哪裏?”
“也好!”
三人合計一番,賈詡引兵十萬斷後,一邊收拾殘局,一邊駐下大營,擺鹿角挖壕溝,這裏是通往益州的咽喉要道,張飛要是想從武都郡回益州,這裏是必經之地。
馬超憋著一口氣領兵去打故道城,打下故道等於將幾十萬益州軍的退路封住,隻有狠狠打擊甚至將這些益州軍消滅,馬超心裏這口氣才能平複。打下故道,馬超和管亥才能抄張飛後路。
賈詡在馬超領兵出發之後,立即修書一封命人火速送到黃忠手中。
黃忠這時候正在準備反擊戰,忽然接到賈詡的書信,黃忠不禁大喜:“好!拿下武都郡,就等於封住益州軍退卻的大門。”卻又沉吟不語。
高覽好奇道:“侯爺這是何故?”
黃忠歎氣道:“益州軍在撤退時火焚下辯城,這是不打算把下辯城落入我軍手中,下辯城消失,再想封住益州軍的退路就難嘍。”
高覽提醒道:“侯爺,益州軍還可以從故道城轉道漢中,孟起率軍前往故道,隻怕是一場龍虎鬥。”
黃忠略做沉思,大手一揮:“故道之戰就交由馬孟起,我們現在要對付的乃是麵前幾十萬益州軍。張飛的作戰意圖很清晰:拿下長安,將我們這幾十萬人馬包圍,看一看,究竟是張飛擊敗我軍,還是我們把張飛擊敗。戰敗的張飛無論是走故道回漢中,還是經武都郡會益州,都已經不重要。”
高覽道:“幽州軍火油厲害,如何可破?”
“火油雖然厲害,還需靠近使用,發揮我軍弓箭之長,讓益州軍無法靠近,自然火油就用不上。”
“侯爺厲害。”高老猶豫一下,“侯爺,益州軍會不會再一次火焚故道城?”
故道城所處的地位位置極為重要,乃是通往漢中的要道,故道城正好卡住脖子,誰占據故道城就等於卡住對方的脖子,故道城要是被焚毀會怎樣?
黃忠冷笑:“西有孟起老管,南有張繡,沒有故道城做防禦,益州軍那裏還守得住故道?老夫倒是希望他們火焚故道城。無險可守的益州軍將插翅難飛。”
“侯爺、敬誌。”李榷大步而來,“益州軍大營中戰鼓響起,軍兵列隊,似乎要進行一次大規模進攻,我軍不可不防啊。”
高覽道:“張飛一定是知道馬超和老管去攻故道,沉不住氣了。”
黃忠起身就往外走:“大夥去看看。”
幾人來到吊鬥下,順著繩梯爬上去,郭祀正跟樊稠、成廉、宋憲凝神望向對麵大營,見黃忠到來急忙行禮。
“幾位將軍免禮,益州軍有何異動?”
郭祀道:“他們似乎準備了很多小車,不知何故。”
高覽道:“莫非張飛感覺事情不妙準備搬家溜之大吉?”
李榷道:“敬誌,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
高覽哈哈一笑:“我這不是感覺氣氛太壓抑,想讓大家放鬆一下嘛,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孟起、老管、賈詡已經奪回下辯城,率兵二十萬去打故道城,說不定這時候故道城已經在我軍手中。”
幾人精神就一振,馬超和管亥的到來就說明益州軍的退路已經封住一條,再把故道城奪回來,益州軍這回才是籠中鳥。
李榷笑道:“如此,不排除張飛見勢不妙要搬家的可能。”
幾人大笑。
就在此時,就看益州軍大營大門打開,無數士兵推著小車衝出來,車上裝的滿滿當當,拿布蓋著,誰也不清楚裏麵裝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