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血冥體態慵懶的靠在轉椅子上,散漫的氣息在不經意間透出一股戾氣,讓人心生寒味,血冥不停地搖晃著紅酒,無所謂的聽著對麵那個男人喋喋不休的話語,看著裏麵鮮紅的色彩,隨著陽光的照射,散發出紅瑪瑙一般耀目的紅。
回到那個所謂的家麵對所謂的叔叔的一家人,血冥實在是沒有興趣有過多的交集,隻是她一回來就被叫到了書房,然後講的就是這種無聊的事。
轉而眸子看向對麵那個君子麵孔的所謂的叔叔傅從民,漫不經心道:“哪個學校?”
“天櫻,和夢音讀一個貴族班。”傅從民見她答應了,臉上掛起了一抹興奮,還有絲絲興奮,顯然對血冥這麼聽他的話感到滿意:“那公司的事?”
“夠了,讓我安靜一會兒”冷漠的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的下起了逐客令,“我——”傅從民還想說些什麼,但抬頭對上血冥那冷漠中帶著一絲肅殺的血眸,隻得悻悻的離開。
直到門關上,血冥眸中的怒氣再也克製不住,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杯子在那一刹那碎裂,鮮紅的液體落入地毯上,很快銷聲匿跡。
笑了,血冥笑了,隻是笑容是那樣苦澀,傅從民啊傅從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掌控我了麼。
深深地把自己陷入扶椅,眉宇間是再也掩飾不住的疲憊,遠山黛眉,星眸生彩眸光望向窗外遠方,腦海陷入了沉思。
回憶————
窗外,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一幢郊外的別墅內,一位年輕漂亮,嘴角含笑的少婦正溫柔的看著正在熟睡中的嬰兒,眼眸裏盡是無限的寵溺。
隻是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哀愁。她輕輕的逗弄的嬰兒,溫柔,善良,盡顯母性溫柔。
看著嬰兒熟睡的臉龐,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書,端坐於床前。
專心致誌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隻是不知為何,書中的內容,總是走馬觀花的從腦海裏閃過,卻絲毫印不進去。
片刻,她放下了書,微微扶著胸口總覺得氣悶緩緩走到窗前,凝視這窗外的天氣,眉頭輕蹙,哀傷的歎出一口氣。
於是,久久的凝望。這個夜,注定不平凡。
夜,是那樣的寂靜。寂靜的,成為危險到來最好的證明。雨在窗外,傾盆的下著,和閃電一起,奏鳴著樂曲。哀傷的曲調,吟誦著亡歌。
天邊劃過一道細微但璀璨的光芒———有人要離去了吧。
兩行清熱的淚,順著女子白淨的臉龐滑落清脆的擊落在木製的窗台上。餘音,久久環繞。
忽然,少婦,轉身向嬰兒走去,以及其留戀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嘴角掛起一抹絢爛的微笑,卻帶著絲絲淒涼。神情是那麼落寞。那留戀的神情,仿佛即將失去一般。
雨拚命的下著,仿佛要洗刷幹淨著什麼。
蝴蝶在落葉中顫抖,哭泣,濕漉漉的翅膀,緊緊地粘在一起。有種淒涼的感覺。
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