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學生的手被牢牢握住。
他並沒有感到驚訝,隻是平靜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人。
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年紀,但總給人一股厚重感。
而且,他俊美得有些過分了。
學生有過那麼一絲愕然,隨後平淡道:“請放開我,讓我選擇比較體麵的死法。”
“你就那麼想死嗎?”
陳歌微微鬆開他的手,這個學生卻並沒有再握住種子。
這裏通行關卡嚴格來說是不允許被打斷的,但是凡事都有例外,這位畢竟是陳歌,沒有人反對。
麵對學生帶著疑問的目光,陳歌轉身走向一側,他的聲音縹緲而又仿佛響在耳邊:
“你如果握住種子,絕對會死,沒有任何的例外。”
“寄生蟲已經啃食了你的大腦,骨髓,乃至全身上下的血管,如果被抽走它們,你瞬間會變成一具空殼。”
“跟我來,如果你不想死。”
還有另外的選擇?如果有,那為什麼還要等到死了這麼多人。
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個選擇會付出巨大的代價,那些醫師們,城衛和武裝部的人都被寄生蟲殺死了很多,這代價一定很珍貴。
而這位掌門願意為自己付出那巨大的代價嗎?目的是什麼?他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是自己運氣好。
一路走來的無數變故,從小到大的無數次波折已經告訴了他,世上從來沒有僥幸。
可自己已經孑然一身,這一點他想不通。
學生下意識看向四周,發現大家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好像隻有自己聽到那些話,而這些人都沒有聽到嗎?
他微微猶豫,生存的欲望最終戰勝了死誌,快步跟上了陳歌的背影。
大家看著他,有的人羨慕,有的人疑惑。
知情的人心裏疑惑,這個學生不握住種子隻有死路一條吧。
隻有魏長明忽然想到了,這個學生有什麼重要的地方值得被陳歌使用那個嗎?
他曾經吃過一顆,從而被陳歌在生死的邊緣裏拯救出來。
學生跟在陳歌一路走,走到一輛老舊的車裏麵。
這車不知道是誰的,但已經廢棄了。
他停下了。
學生看著這個男子,自己身上依然奇癢難耐。
隻不過,他就是不去撓任何一個地方哪怕一次。
陳歌注視著學生:“你跟過來了?叫什麼名字?”
學生直視陳歌:“我叫張忍。”
張忍?
陳歌麵露微笑:“名字和你倒是很貼切,但我不想你叫這個窩囊的名字。”
“忍能幹什麼?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嗎?是,有時候是忍一時風平浪靜,但也會退一步越想越虧。”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麵拿出一枚藍色的小藥丸:
“要不你吃了這顆小藥丸後就叫張百忍,跟在我身邊,本掌門給你一個不用忍的世界。”
張百忍?
張忍突然迷茫,這原本是一個忍,你覺得不夠所以還要給我九十九個忍?
“你這是什麼表情?”陳歌麵色不好,他在嚐試說服張忍:
“這樣吧,我跟你講一個故事。”
“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宏大的世界,在那個世界又分為三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