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王川了聲“陰樓有請。”刹時間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身體輕飄飄的活像一灘泥一般。
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四下裏卻變成了另外一處所在,手腳也逐漸有了知覺。
“你倆醒了,還真是磨嘰。”王川著,用手在我們麵前的虛空一抓,喊了一聲“定!”
隨著王川這一聲定,我跟李維陽好似才完全醒過來,手腳也能使喚了。
我向著四下裏張望,想弄清楚自己目前的所在!
“你倆瞅啥呀,剛才不了來陰樓嗎,還沒反應過來?”
見到我跟李維陽一直東張西望的不話,王川沒好氣的。
“我記得我跟李維陽當時是暈倒了,怎麼又到陰樓來了,難不成你們倆把我倆搬過來的?”我看了一眼王川,又看了一眼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
“大爺我帶個人來陰樓,還用得著搬嗎,打個響指你倆就乖乖站這裏了。再咯,你倆暈倒了以後跟死豬似的,誰搬得動?”
“那我倆這是人來了,還是魂來了?”李維陽好像是聽懂了王川的意思,出聲問到。
“不是,你覺得你是人來了,還是魂來了?”
王川和李維陽有一句沒一句的在瞎扯,我不去理會他倆,回過頭來仔細觀察眼前的紅裙子女人。這女人此刻卻如同換了個人一般,身體上那種水腫的感覺已經消失了,身上和頭發也不再是濕漉漉的,隻是整個人還是呈現出一種冷冰冰的慘白。
這女人大概也察覺到我在觀察她,微微抬起頭來,卻不料正對上我的眼神。然而就是這無意間的四目相對,一個在我腦海中逝去了多年的名字,此刻以一種極為怪異的聲音從我嘴裏出來。
“李娜姐!”
李維陽大概也聽到了我的聲音,轉過頭來看了看愣在一旁的我,又看了看那個一身紅裙子的女人,竟也一時語塞愣在原地了。
過了好久,才看到有豆大的淚珠從李維陽的眼角一顆顆滴落下來。沒有哭聲,隻有眼淚。
“姐,真的是你。前些日子我聽人,你坐的輪船出了事故,你掉到河裏了,等救援的人趕到的時候卻已經晚了,一個都沒有救上來。怎麼,你怎麼會在這裏,是他們救了你嗎?”李維陽越越激動,也顧不得擦眼淚和鼻涕了,拉了一張凳子坐到了李娜身邊。
李娜伸出手,輕輕的在李維陽的臉上撫摸一下,替他擦掉眼角的淚水。
“姐,你的手怎麼這麼冰,你身體不舒服嗎?”
聽到李維陽的問話李娜沒有回答,良久才將手收回來,歎了口氣。
“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誰曾想你會來到這間客棧,還會再叫我一聲姐姐。”著李娜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
“那些人得沒錯,我坐的船確實是遇到了惡劣氣導致了翻船,而我也在那場災難中喪生,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不過是一縷幽魂罷了。剛才我破壞客棧的規矩跑到陽樓去看你,也正是因為太思念你了,幸好掌櫃的大慈大悲,讓我與你相見。”
“得,你也別給我扣高帽子了,隨手做個順水人情罷了,誰叫這兩位是我邀請來的客人呢。”王川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