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已經給她穿好衣服,現在又笨手笨腳地給她紮辮子。張蓼還在睡,他可舍不得叫醒她。
“好的,那我下次做一個更美的夢帶你去看……”蓧沐自豪地承諾道。
“好……爸爸先謝謝寶貝,那現在我們快一點哦,吃好早餐,我們就要去迎接咋們學的第一咯,準備好了嗎?”曲一看著還沉浸在夢裏的孩,出口提醒道。
經這麼一提醒,蓧沐才想起今自己要上學了。一拍腦門道“啊,我差點忘了,我要快點……”然後,茫茫慌慌的跑去洗漱。惹得曲一忍俊不禁。
關於夢的事情,她暫時拋到腦後了。殊不知,從這夜開始,她與這個夢,便是千絲萬縷,糾纏不清。
從開始的喜歡,到無聊,到厭煩……一路來,心情簡直可是跌宕起伏十分無奈。
這是一個無法解釋的夢,它不似別的夢那樣,隻是模模糊糊,斷斷續續的根本記不清楚。而這個夢,就像真真實實發生過一樣。
可想而知,才七歲多的娃娃,每夜都像坐牢一樣,待在同一個地方,一個人,聽著那似有似無卻從不缺席的駭人哭聲,又是害怕,又是無助。
而一睡著,就會陷入那個地方,直到她身體睡醒為止。
這樣長時間下去,蓧沐經受不住,失眠了。每熬到三四點又哭又鬧,好不容易入睡,又逃不掉那個夢的糾纏。因此還生病發燒導致住院,人也極速瘦了下去。急得曲一和張蓼團團轉。
蓧沐把這事兒告訴了曲一和張蓼。他們一聽,這可了不得。
張蓼不知哪裏聽來的——孩子中邪了,各種找大神為她批命算卦除魔驅邪。
那些大神對她是左看看右看看,又是搖鈴又是畫符,讓她又跪又磕。
而曲一不同,他相信科學。
直接帶著蓧沐去看心理醫生。那些醫生就是各種‘問問問’的把她折騰的要死。
但是該做的夢,她一睡著,一分鍾都不帶少的前來報道,最後她被整得煩惱到不行,幹脆撒謊好了。
從此,每夜裏,隻能自己麵對那無盡頭的恐懼。
她在夢裏試著走出那片花林,看看外麵是否有別的人,這樣至少也是個多彩多樣的夢,而不是就待在那一片該死的地方,無聊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