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權利用別饒傷來換取他的幸福。況且,沐沐本來就是他秦肖的,博西憑什麼用一種施舍的語氣來跟他談條件?
秦肖發現,他越想覺得剛剛的拒絕越對。
而電話那賭人,被拒砸了手中的手機。俊臉上好似附滿寒冬臘月的冰霜,近者則涼。
……
再蓧沐,秦肖走後,她洗洗也就睡了。
但今夜,她卻睡得不安穩。
她好似又做夢了。
夢裏,滿目是白,卻不似以往的梨花白世界,而是一片白茫茫,什麼也看不見摸不著,仿佛周圍就是一片白色的混沌。
“啊……”
“啊……”
一聲聲的“啊”在她耳膜邊撕扯著,像很痛苦,很恐懼……這個聲音,和夢裏陪了她十幾年的聲音如出一轍。
“媽媽!”
蓧沐驚醒了,額頭浸出一層汗珠。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蓧沐不解。
醒來後快兩個月了,再也沒有夢到過。今夜為什麼突然如此?
難道是因為秦肖?
蓧沐突然被一種淡淡的惆悵包圍,生離死別總是最殘忍的。
她朝窗看去,窗簾縫處,已透出隱隱約約的光,應該是亮了。
她起身,下床趿上拖鞋走過去拉開窗簾。幾縷陽光撒進。
今氣應該不錯。
她推開窗戶,讓外麵的微風吹來。
她沐浴在這風和陽中,剩餘的淡淡憂桑也漸漸消了。
“陳曦媽媽,你看見的也是這輪紅日嗎?”她抬頭,看著空,好似對空,也好似對這個時空外的另一個時空。
她有些遺憾,沒有問陳曦地址。
若問了,或許可以去看看,這個時空的那個地方,有沒有和她長得一樣的人?
若有,那個人是不是也正飽受著思念和悲傷,等待著安慰與救贖?
“不想了,洗漱搬磚去!”
蓧沐拍了拍臉,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地朝洗手間走去。
……
還沒有到公司,博西就發信息讓她到公司後去一趟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