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皇上想要查出他背後之人,便一直將齊國公關在刑部大牢裏頭,想要叫齊國公有一日能夠開口出對方是誰。可齊國公哪裏知道什麼背後之人?每次與他見麵的,都是一個黑衣人,他甚至沒有看清過對方的麵容,偶爾有幾次,能看到對方的臉,估摸著也是改變了容貌過來的。
畢竟,在齊國公的印象中,京城裏沒有這麼一號人。
可齊國公是這件事唯一知情之人,饒是皇上震怒,也不可能將他殺掉。不揪出這幕後主使,曉得有這麼一夥人在覬覦他的皇位,甚至要動搖大周國本,他如何能夠安心?
也是因為這樣,齊國公一直活著,卻並不讓人探望,甚至刑部牢頭一次把守如此嚴格的。
“那他會嗎?”謝環有些擔憂,齊國公看上去好像真的不太知道這幕後之人是誰的樣子,就算是真的出口了,他們能信嗎?
“他如今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背後之人將他放棄了,否則,他不至於死了兒子,又什麼都沒了。以齊國公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會不恨嗎?”蕭飛白冷笑,他對齊國公的性子算是明白一些,但齊國公並不清楚幕後之饒身份,所以,沈彧要去問什麼?
他看向了沈彧,“他自個兒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去了,能問出什麼來?又或者,你不是要去問他這個問題的?”
沈彧搖頭,“這件事,還是要等我去看看才能曉得的。”
蕭飛白也就不多什麼了,“既然這樣,我安排安排,送你進去。”
“會不會驚動皇上?”謝環有些擔憂,饒是他們一個是皇上的兒子,一個是皇上寵信的臣子,但這種挑戰皇權的事情,沒有一個帝王是忍受得聊。
要是被皇上曉得他們陽奉陰違,定然會熱鬧了這位帝王的。
“放心,不會叫他曉得的。”蕭飛白亦是清楚,身在皇家,哪裏有真的父子,君君臣臣,很多事都要掂量著來,不能因為是皇上的兒子就肆意妄為,畢竟,在皇家,皇上的兒子才是最危險的存在,尤其是這種時候,誰會在背後捅你一刀都不知道呢。
蕭飛白雖然看著不太靠譜,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頭,大抵是不會出錯的。
謝環心裏鬆了一口氣,見這裏沒她什麼事了,也就準備告辭。
沈彧送她出去,蕭飛白冷笑了聲,嗬,男人!
方才蕭飛白在場,沈彧也不好問謝環,如今隻有他們兩個了,話倒是方便了一些,謝環沒想到他還記著,有些意外,也有些開心,心裏暖烘烘的,跟一道暖流流淌過一樣,她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到了過去的師父,覺著有些難受罷了。”
過去,什麼時候的過去?
謝環沒有明,但沈彧心裏頭清楚,他忍不住擁了擁她,“笙笙,他如今不同了,咱們也會不同的。”
謝環覺察到了一絲異樣,沒有等她捋清楚,沈彧已經鬆開了她,在她腰上推了推,“去吧。”
謝環無法,隻好上了馬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