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瑜有點害怕,目所能及之內,竟無一人。
要是這端玉郡主喪心病狂,一刀結果了自己,或是將自己推進河裏,淹死,自己豈不是白白死一遭,連個見證的人都沒櫻更遑論讓律法懲處端玉郡主。
顧明瑜慌張的四下張望,人呢?陳曦妍呢?剛剛不是還在那裏嗎?還有丫鬟們呢?思煙又哪裏去了?她不是要不離身的保護自己嗎?
“嗬嗬,是不是在想其他人哪裏去了?”端玉郡主仿若毒蛇吐信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顧明瑜後退一步,本能的讓自己離危險遠一點。
“你想怎樣?”顧明瑜明明想發出靈魂一問,讓端玉郡主知難而退。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卻顫抖的細弱蚊鳴。
這是失敗者發自骨髓的害怕,位卑者對權貴的恐懼。
“哈哈......,我想怎樣?你又值得我怎樣?弄死你就和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端玉郡主甩了甩衣袖,有一種俯瞰眾生的尊寵。
“你......”顧明瑜羞憤,想要反駁,但在這個等級分明的時代,身為平民的她,任何的詞彙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
“乖乖的和陳公子將婚事退了,我不為難你。”
顧明瑜突生無可奈何的悲涼,她應該怎麼做才能戰勝眼前的之歌惡魔,前世的種種彷如畫卷一樣在腦海一一略過,得知父兄身亡真相時的震驚,眾叛親離的悲涼,夫君被人覬覦的無耐,自己身亡的秘密,通通在她的腦海呈現。
對命閱不甘,炸的顧明瑜腦子轟鳴。
“不,我不會放棄的,憑什麼,他是我的夫君,我為什麼要讓給你,地君師親,即使是聖上也不能做出搶奪人妻的事情。瀚哥哥,是我的,我是不會放手的。”
“噗通”
顧明瑜最後隻聽得噗通一聲,來不及細想怎麼了,眼前就陷入一片黑暗。
“既然你想不通,就不要怪我出手心狠了。”
......
......
“咳咳......咳咳......”顧明瑜猛吐了兩口水後幽幽轉醒。
“醒了,醒了”,姐你終於醒了
顧明瑜朦朧的睜開眼,環顧四周,哥哥,陳紹瀚,陳曦妍...他們都在,還有安浩然。他怎麼也在?
“真好,我還活著”,顧明瑜慶幸
爾後,又陷入了黑暗
再醒來,顧明瑜已回到了家,身邊圍繞著一溜的親人。
看著爹爹、娘親關切的眼神,哥哥的自責,顧明瑜忽然很內疚: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明知不可為,卻非要抓著不放,讓自己的親人為自己擔驚受怕,生命受到威脅?
“盈盈,你不要怕,我們已經回家了。”
閔氏擔憂的撫著自己的長發,麵容憔悴了很多,“都是為娘不好,娘親就不該同意讓你出門的。”
“娘親,這怎麼能怪你,我沒事,你放心吧。”顧明瑜虛弱的安慰閔氏
“阿朝,你別自責了,這怎麼能怪你,況且,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前日防賊的道理。我們總不能防範這偶然的危險,一輩子不讓盈盈出門啊。”顧敬站在閔氏的身後,輕輕的用雙手安慰情緒過激的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