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間裏的人在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紛紛回過神來,可眼神裏的灼熱卻是比剛才更加炙烈。
“宋兄,不知這‘太歲’你可否賣給我們淩雲居?”
朱掌櫃雖然努力維持著激動的心情,可還是暴露了內心的急迫。
宋老板心中早有決斷,可他畢竟縱橫商場多年,便是與朱掌櫃有點交情,可也不能平白讓淩雲居占了便宜去,於是當即露出為難之色,道:“朱兄,我來時便有言在先,此番隻為家母求藥而來,這太歲盛傳有延年益壽之功效,正是在下所需之物,若是轉讓給朱兄,那家母的病又當如何是好?”
朱掌櫃一噎,頓覺無言以對,畢竟宋老板在開石前還曾要求過用這塊空間石換藥,可那時他怎知裏麵竟是“太歲”這般稀罕的寶物,心下有點後悔,但後悔歸後悔,他對“太歲”是勢在必得的,不然以後自己在淩雲居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不如……”
“不如我便用丹藥與你交換如何?”
朱掌櫃這裏剛一開口,便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眾人順聲看去,隻見一名年約雙十的年輕人從房間的內室裏走出。
這年輕人身材瘦小,容貌雖尚算清秀,卻說不出的猥瑣,尤其他強盜般的言論,更是讓所有人側目。
朱掌櫃一見此人臉色微微一變,蹙眉往年輕人的身後一掃,果然看見一道畏縮的身影,正是剛才手持玉瓶負責吸取“仙氣”的小夥計,料得正是此人趁大家不注意出去報信,把這年輕人給引了來。
“三公子。”
朱掌櫃心中不滿,可到底還顧忌著年輕人的身份,不好當場發作。
年輕人卻仿佛沒看見朱掌櫃諸人似的,一雙眼睛貪婪的盯著已被寶師傅放入玉盒的“太歲”,口中卻帶著嫌棄的說道:“這就是太歲?也不怎麼樣……我最多出一顆丹藥,來人,給我把盒子帶走吧。”
此言一出,不隻宋老板,便是朱掌櫃的雙眉也皺得更深。這年輕人雖說用丹藥交換,可從始至終連丹藥的影子都沒的拿出來,這下不隻深知內情的朱掌櫃瞧出不對,連宋老板都看明白這年輕人八成根本沒有丹藥,不過是想借個由頭強取豪奪罷了。
宋老板知道這位三公子,嚴格說來,他跟淩雲居並沒有什麼關係,隻因他的姑父是淩雲居的大掌櫃,平日遊手好閑,沒少在店裏作威作福,若不是有大掌櫃壓著,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亂子,這次他聽說有人開出了太歲,立刻就像嗅到血腥味兒的豺狗巴巴的尋了過來,想著弄到手裏再轉手高價賣出,不隻能還了他的那筆賭債,說不得下半輩子都吃喝不愁。
那給年輕人報信的小夥計是大掌櫃的親信,對這位三公子素來諂媚得緊,聞言當即邁步上前就要從寶師傅手裏搶那盛放著太歲的玉盒,未料寶師傅臉色一沉,把玉盒的蓋子一扣,直接送到宋老板麵前。
“宋老板,這是您的東西,請收好。”
宋老板感激一笑,雙手把玉盒接過,道:“多謝寶師傅。”
年輕人見狀,感覺自己的威嚴被冒犯了,臉色陰鬱的怒道:“寶大海,你什麼意思?”